“那個二世祖非要靳總您本人來跟他洽談,說我出麵沒有誠意,這個混愣子,跟他講話實在累,對牛彈琴一樣。這次若不是我說要跟您通電話,他把我手機給我的,但是還是讓人盯著我,隻給我五分鍾的時間。”

高峰說完,就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大概是被人給毫不留情地揍了一拳。

然後手機哐當一聲掉落於地,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靳韶琛蹙眉撥打回去,高峰的手機傳來的是冰冷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靳韶琛眸底的冷芒乍然浮現,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邊韶白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那邊高峰就出了事。

聽對方的意思,自己如若不出麵的話,要高峰好看。

高峰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身在何方,被困在那個地點。

這次去B市談誌飛的項目,本應該是自己親自去的,但是他不想去,加上高峰得罪了自己,就直接把高峰給發落出去了。

以往,從來都是安然無恙回來的,這種談判,不會出意外的。

沒想到……

真的隻是意外嗎?

誌飛的老總怎麼好好的就出車禍了,而且時間點偏偏選在去見高峰的路上呢?

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呢?

靳韶琛想告訴自己是天意,但是總覺得人為的因素在作祟。

吳副總脫不開身,目前他能依靠最有利的臂膀就是高峰了,高峰眼下又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生死未仆。

要是報警的話,帝都的警力,靳韶琛都不敢全部信任,更別提B市了。

人家要是陽奉陰違,隻會讓高峰置身於更大的危險漩渦中。

鄭唯一是高峰的女人,安諾又跟鄭唯一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高峰真有個三長兩短,安諾如何跟自己的朋友交代?

何況……何況高峰哪怕跟鄭唯一無關,那也是自己最堅挺的左膀右臂,他不能讓忠心耿耿的下屬寒心,對方現在身陷囹圄,他必須要親自前往,將人給解救出來。

但是…..但是他去B市是沒事,他擔心的是後院著火,這是神秘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邊韶白剛暴露了行蹤,B市那邊就出事了,分明就是想要讓自己分身乏術,忙得焦頭爛額,他們才好下手一樣。

靳韶琛想了下,還是把祁默還有夜淮都給叫了過來。

B市那邊,不管怎樣他都要去一趟的,但是這邊帝都也要有人盯著些,思來想去,還是拜托祁默跟夜淮最靠譜。

別人他都不放心,其實祁默跟夜淮他也不放心,但是他還是要去一趟,不然高峰要是命喪B市,他也會無法釋懷,這陰謀擺明了就是針對自己布的局。

那個藏在暗處的人,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之前自己等了他那麼久,他遲遲沒動作,這會一來,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砸得人暈頭轉向。

夜淮先到,祁默遲了十來分鍾到的。

他比夜淮痛苦多了,他剛躺下沒睡多久呢,就被電話吵醒趕了過來,夜淮昨晚可是睡了個整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