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被誘惑一般脫口而出的話,非但把她自己給怔住了,連一旁的龍澤陽也跟見鬼似地瞪大眼。
他以為小如頂多是心動的,沒想到小如直接鬼迷心竅答應了。
小如這人雖說力氣大,脾氣壞,還有不少缺點,但是她這人有一樣優點,就是她作出的承諾,幾乎不曾更改,除非……
嗯,就比如她之前說的一個月一次的,他費了多大的力氣跟精力軟磨硬泡才讓她做出退讓,犧牲多大可想而知了。
龍澤陽震驚過後,隨即浮現的是慢慢的狂喜啊,由內而外的狂喜把他身上的匪氣都遮掩了,讓他這人看上去平易近人多了。
說平易近人都是抬舉他了,“傻裏傻氣”這形容詞跟他更配。
哎呀,他想抱著那臭屁孩轉圈圈了,怎麼可以這麼上道呢?
嗯,還有沈安諾,看著也沒有那麼討人厭了。
這個妹妹,看來還是很有必要早日化幹戈為玉帛的,她說話比自己來得有份量多了。
龍澤陽壓下喉頭湧上來那股酸不溜秋的嫉妒,這下正視起了一點,那就是無論沈安諾還是念白,不管是對老頭還是對小如而言都比自己份量重。
“舅母,哎呀,我好喜歡你。”
念白眉開眼笑地道,應如好奇地望著他,“為什麼啊?”
“因為你這人大氣,爽快啊。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當然我媽媽,我妹妹,還有你跟表妹例外。”
應如聽得也開懷大笑,“安諾,你家這個就是開心果啊,拍馬屁都這麼另類,不過我還真不得不承認拍得我通體舒泰。”
這一點,沈安諾倒是點頭讚同的。
“你叫念白是吧?”
龍澤陽覺得自己當狗壁上觀了,開始跳出來刷存在感了。
“伯伯,我是叫念白。”
念白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笑眯眯地衝龍澤陽道。
這一聲“伯伯”,差點把龍澤陽給氣了個仰倒。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這臭小子了,開口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早知道這小子有神秘武器的作用,他來的時候,就應該笑臉相迎,而不是想要給他擺臉色,眼下的冷遇,算起來也是咎由自取。
應如不客氣地笑出聲來,不過她並沒有怪念白,而是毫不留情地嘲笑起龍澤陽,“這伯伯是有點老。”
龍澤陽一張俊臉有點扭曲,這老婆已經不是胳膊往外拐了,而是在胳膊往外拐的同時,還不忘落井下石。
自己到底是她的老公,還是她的仇人啊,抹黑自家老公還這麼樂在其中的,他長這麼大還是初次領教。
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還不是自己死皮賴臉設計求來的老婆,打不得,罵不得,還說不得。
龍澤陽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秉持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強顏歡笑糾正念白的措辭,“我是你舅舅,也就是你媽媽-的哥哥,我跟你媽媽都是你外公的孩子,所以你理所當然要叫我舅舅。你都叫她舅母了,我是她老公,你不能叫我伯伯,更應該叫我舅舅。”
念白動了動唇,龍澤陽生怕他說出什麼更驚人的言語,急不可耐地又道,“念白,咱們甥舅頭一次見麵,這是舅舅給你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