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真真過得實在酸爽。
小夢最近明明就要舉行婚禮了,卻三天兩頭往家裏跑,擺明了存了看熱鬧的心思。
連帶的那個江禦也動不動往自家跑得殷情,自家人湊熱鬧也就罷了,小夢肯定把自己的糗事也跟江禦私底下嘀咕了,這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當初虧自己還幫小夢跟江禦說了好話呢,當然這前提還是小夢軟磨硬泡,軟硬兼施的結果,他煩不勝擾,加上妹妹這一顆心早已歪得不成樣子了,再強留下去,都要成冤家了。
想到方媛,夜淮又是心塞不已。
那女人拒絕別人毫不心軟,拒絕起自己來,也是不相上下,虧他還自以為自己會是與眾不同的那個,沒想到…….
她的確是有個男朋友,男朋友跟她是高中同學,人家據說是在國外高校就讀,是個學霸,據他調查,她身邊一室友供出他那個男朋友這近半年來都沒聯係過她了。
男女朋友要是情深意濃的,哪裏會舍得半年不聯係,他這三天沒見到她,心裏撓腮抓癢都恨不得衝到她麵前刷存在感去了。
那男人不是個好的,不珍惜她,既然這樣的男人,她苦苦為人家守身如玉幹什麼,真真氣人。
真想把那個渣男拎到她麵前,好好教育一番。
不,他腦子進水才把那渣男拎到她麵前,這不是趁機成全那渣男抱得美人歸嗎?
應該是自己把那渣男狠狠揍一頓,揍得鼻青臉腫連爹媽都不認識,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她麵前了。
“夜叔叔,你還在想那個追不到的漂亮阿姨嗎?”
真的是哪門子不提哪門,能不能動不動跟他提“追不到”這三個字啊,這不成心往他傷口上撒鹽嗎?
“小念白,你小小年紀就思春可不好,肯定是耳濡目染被你爸媽給影響了,這些少兒不宜的念頭不能有啊,等你長大了再想也不遲。”
夜淮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板起臉來道。
念白並沒有被他給說得難為情,反而理直氣壯地挺起小胸脯,“夜叔叔,我才不思春,我是看你在思春心虛了,才倒打一把,欲蓋彌彰以掩飾你的心虛。”
這小孩,還懂什麼欲蓋彌彰,簡直了。
夜淮愣得眼睛都發直了,一旁的祁默不客氣地輕笑出聲。
連帶著,安諾都跟著笑了,她也跟著起哄,“我家念白行情很好的,他們班的班花那個叫丁家宜的都對他死纏爛打,每次我去學校接她,那女孩子恨不得貼上來跟我回家給念白當童養媳呢。”
念白聞言,這理直氣壯立刻萎靡不振了,他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神,“媽媽,你能不能別提那個丁家宜啊,還有,她不是我們班的班花。”那是丁家宜那個臭不要臉的,自己給自己貼上的標簽。
“我覺得那個丁家宜長得還挺可愛的啊。”
那丁家宜,說實在的,安諾覺得挺有意思的,而且很活潑開朗,念白給了她那麼多臉色,她還是越挫越勇,沒有被打擊得自卑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