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糯自然是看不到禦柳斜麵具下的那個笑容的,但是聽那語氣……卻是十足地不屑啊,不過隻要他不出手,那顆蘿卜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
四個黑衣人雖然也很厲害,不過似乎也奈何不了深白的樣子。
不過她為什麼要當心那個煩人的蘿卜誒?!
傲嬌的兔子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禦柳斜,然而後者帶著麵具她並不能從表情上看出什麼東西,於是她低頭看了看他牽著自己的那隻手……
為什麼她會有種爸爸牽女兒的錯覺?
禦柳斜睨了她一眼,也不知道這妮子的腦袋裏整天在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隻是握著她軟柔的手,唇角不自覺地勾出了一個微微的弧度。
不過也就是片刻,他似乎又想到了別的事情,皺了皺眉,那抹笑意又淡了下去。
蘇糯糯要回陽西鎮先看一眼,兩人自然不可能徒步前行,禦柳斜穿著一身柳色青的袍子,寬大的袖子隨著他的右臂一展,就將少女圈進了懷裏,兔子臉被迫埋在這個陌生男人的胸前,隻聽見耳邊似有風聲呼嘯,大概是在淩空飛行吧?
小心髒突突地跳了幾下,她努力地平複下心情,在男人的衣襟裏發出悶悶的聲音:“話說我覺得你好像一個人哦……”
禦柳斜心頭一跳:“哦?”
蘇糯糯似乎被羞澀的情緒淹沒了,並沒有察覺到他微小的心跳變化,努力地把臉稍微挪了挪,讓自己能夠呼吸順暢一些:“對啊對啊那個人也喜歡帶個麵具,你們身材都很像的,不過他的臉不太好……但是人超級溫柔哦~!”
“……”禦柳斜沉默了一下,語氣不知道怎麼就淡了下來,“嗯。”
“這麼說起來你還像道長來著,”呆萌兔子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變化,自顧自地說著,“不過他脾氣很古怪,還總是逗我,欺負我!”
禦柳斜:“……”
“說起來你和道長還真的更像呢……”蘇糯糯忽然被自己嚇了一跳,轉念又想起他那四個黑衣手下,明顯是魔修來的,於是又安心了,忙不迭地解釋道:“我不是說你脾氣古怪和他像啊!”
“不不不!我是說我不是說你脾氣古怪!”
“也不對……我是說你不像他脾氣古怪這樣!!真的!”
禦柳斜瞥了一眼越描越黑的兔子,鬆開手一抖袖子冷淡地說:“到了。”
“誒?就到了?”蘇糯糯茫然地四下看了看,發現還是一片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的樹林子。
“往那邊走不遠就到陽西鎮了。”禦柳斜微微抬了抬下巴指了個方向,“難道你想帶我這個魔修去見你的那些師兄妹?”
作為一個在二十一世紀被宅腐文化熏陶長大的少女,蘇糯糯自然沒有什麼仙魔兩立的概念,電視劇和小說裏魔族帥比簡直不要太多。
然而禦柳斜的話卻一下點醒了她,她不在意,但是這個世界還是在意的,就好比之前那些人為了殺掉魔修花落不惜對身為普通人的寧采臣動手。
雖然寧采臣也不能算作是普通人了。
想到寧采臣,她的情緒又忍不住低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給了禦柳斜一個大大的笑容:“大俠你真的是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