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師尊怎麼饒得了你們!”
窗含的師尊是長安,蘇糯糯更是長安的關門弟子,這是很多人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一時間純陽眾人相顧無言,不敢再說一句話。
引仙樓的那尊大神當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山收了幾個弟子,然後又飛快地宣布那隻兔子是他的關門弟子,從此再不收徒。此事在純陽宮內一度成為熱門話題,仿佛還是昨日,又仿佛已經過了許久。
此刻在場的這些純陽弟子雖說入門不過半年之久,卻也是聽說過長安威名的。
他不護短誰護短?
經窗含這麼一說,他們驚覺自己還是小看了此事的後果,如今想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並沒有動手。
沒有動手,但那默認且有些懷疑抗拒的態度卻壯了其他人的膽子。
比如蕭蒙派的掌門,張蒙。
窗含從一開始來到蕭蒙派就對他這個掌門十分厭惡的,雖然之前沒有見過本尊,但看著蕭蒙派滿門的女弟子,而聽說這個掌門是個男的……
用糯米的話來說,他簡直嗬嗬了。
沒人願意說糯米到底發生了生麼,窗含還想再問,結果就聽到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
“咦……我怎麼轉個身回來你們就多了那麼多人呀……”花落嗲聲嗲氣地嬌笑道,“這個小道士你和那隻兔子關係很好麼?”
眾人隻聽到聲音卻看不見人,卻是一個個都已經被嚇得麵色發白,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武器,四下戒備地看著周圍。
窗含忽然覺得後襟一緊,就被人提溜到了手裏。
他腦內神經瞬間如繃緊了的琴弦,手中長劍一轉,就往身後刺去。
“呀呀呀呀……”花落誇張地叫了起來,卻是隨手一格,將他的劍拂了開去,“小孩子不要那麼衝動嘛,一不小心要出人命的……”
“糯米在哪裏?!”窗含被他鉗製在手,掙脫不得,隻能不甘心地問道,“你把糯米怎麼樣了?我師尊不會饒了你的!”
花落死死將他扣住,嘴上卻是輕佻地緊:“別那麼緊張嘛,我和糯米感情可是很好的,怎麼會對她不利呢?不過……剛剛聽你說她是長安的徒弟?”
“是!”窗含答道,腦子裏轉得飛快,“我已經用傳訊玉通知了師尊,他很快就會來的,你最好不要動我們!”
他想用長安的名頭駭住花落,沒想到後者卻是輕哼了一聲:“小屁孩你想要蒙我還早得很呢~長安那個家夥……誒~你們別跑呀!你們不打算救一下這個小子麼?”
後麵那句話卻是對其他人說的,張蒙和幾個其他門派的修士見他隻顧著和窗含說話,便想趁其不意逃走,沒想到剛剛透露這個意圖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束縛之力,將他困在原地動憚不得。
這個大魔頭回來了!他居然真的沒有死!
如今看來死的大概是那個倒黴的書生?他們還幫著魔頭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眾人心中都是這樣驚惶的呐喊,尤其張蒙和那個對寧采臣下手的修士此時的臉色格外難看。
窗含冷眼看著這些人,卻也沒什麼心寒的感覺,本就素昧平生,他自小行乞早就看透了世間冷暖,真要說起來有什麼事讓他關心的,也就隻有蘇糯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