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白有著充沛的修為和靈力卻因為不擅長戰鬥不能完全發揮出來,被羅刹們逼得狼狽躲避,又因著血肉中散發的香氣,刺激地他們不死不休,越戰越勇。
而蘇糯糯最大的不足卻是修為太低,靈力稀少,但是她在關鍵的時刻將深白的衣襟扒開,一口撕下了一塊血肉下來,靈力在瞬間暴漲,她卻沒有去吸收,而是同時調動起體內所有的靈力,全不輸進了芭蕉扇裏,借由扇子的特殊性把所有靈力成倍數轉化成了風之力,在林中掀起了狂暴的颶風,為兩人開出了一條能夠逃跑的血路。
與此同時換來的卻是因為身體裏一滴靈力都沒有而虛脫癱軟了下去。
深白吐槽歸吐槽,卻沒有放過這得之不易的機會,抱著她飛快的逃竄了出去,咬牙忍著肩上的疼痛,也全力輸出自己的靈力,連續五六次化光,根本不管方向,隻朝著一邊,能逃多遠算多遠。
然而這片樹林的古怪卻依然阻擾著他們,當深白第六次化光,發現撞在一股無形的牆麵上時,終於支撐不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蘇糯糯撕下他肩上一塊肉,雖然短暫地為他們爭取了逃跑的機會,但是也讓本就已經中了好幾劍,重傷在身的他傷上加傷了。
虛脫的兔子在他倒地的一瞬猛地張開了眼睛,喘著氣看著他:“你還好嗎?”
“不怎麼好。”深白誠實地答道,“這裏有結界,難怪我們一直跑不出去。”
結界?
蘇糯糯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樹林,忽然想起了純陽的陳兵窟和花落當初那個洞府。
……好像她最不怕的就是結界了?
“在哪裏?”她有氣無力地問道。
“就這呀……”深白抬起手在空中摸了摸,果然一副摸到了牆壁的樣子。
蘇糯糯也軟綿綿地抬起手朝前麵摸去,果然毫無障礙地穿過了那看不見的牆麵。
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又朝著深白的肩膀低下了頭去。
深白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然後臉色有些潮紅地看著她說道:“再來一口就要出人命了……”
他雙頰雖紅,但是唇色卻是白的厲害,儼然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蘇糯糯佯怒:“誰稀罕咬你了,不許動!我們必須逃出去……你太香了,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說完便不再理他,雙手扣住他的肩,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頭。
深白感覺到傷口出一閃而過的刺痛,緊接著便是濕濡的觸感,像是一片羽毛在騷弄過皮膚,帶起麻癢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感覺一閃即逝,讓他還來不及心裏泛起什麼異樣,就已經離去了。
蘇糯糯含下了舌尖的血液,感覺到稍稍恢複了一點力氣,站起來小心地把深白背了起來。
她個子不高,不過一米六出頭,深白雖然算不算高大,但也有一米七八的樣子,她體力又沒有完全恢複,背起來顯得有些吃力。
“誒?”深白依然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任她擺布了,隻能發出一點聲音來表示自己的疑惑。
蘇糯糯沒有理會,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結界的方向果斷地踏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