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廂房的一刹,武青鋒問道一股濃烈的腥臭味,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血液的腥臭,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並不是單純的血腥味,而是另外一種他更為熟悉的東西。
毒腥味!
難怪在樓下的時候餘中亮就一口咬定霍三娘非他不能救。
隻是霍三娘又怎麼會中毒?他在心中好奇起來,未曾多想他便快步來到閨中。
“公子。”
夏吟等女見到武青鋒的到來紛紛欠身一福,某種皆是滿含擔心與期望地看著武青鋒。
武青鋒對著她們輕輕點頭,快步走到窗前看到了霍三娘的模樣,與以前見到的神氣相比。現如今的霍三娘已經神誌不清,眼神朦朧勉強保持著清醒,披頭散發的她看起來虛弱無比,一張俏臉如雪般煞白。滿身的不停地冒出虛汗,嘴角還有絲絲黑血咳出。
端木雪在一旁為她清理咳出的黑血,武青鋒目光一掃,便見到端木雪手邊堆積的一小堆帶血的絲巾。
霍三娘也看到武青鋒的到來,她眼角迷蒙地掃到武青鋒以後便輕輕的閉上眼睛,似乎看到武青鋒以後她整個人都方向了一般。
“讓開!”
眼看霍三娘如此傷重,又陷入了昏迷之中,武青鋒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輕喝一聲,便坐在床邊一手搭在霍三娘的脈門之上查探起來。
一搭上手,武青鋒便被霍三娘的體溫下了一跳,此刻的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人,整個人就仿佛從萬年寒冰之中撈出來的一般,全身散發著驚人的寒意。
而霍三娘身上詭異的寒意居然還有往他身上侵蝕的動跡。武青鋒內力自丹田湧起,他在心間低喝道:“回去!”
壓製住霍三娘身上的寒意,武青鋒利用一絲內力為霍三娘把脈。
夏吟等人在一旁,看著武青鋒為霍三娘把脈她們捏緊手中的絲巾,眼神無助地看向武青鋒緊張地說道:“公子!求求你救救三娘!”
砰!
武青鋒從床邊退開,在他退開之時,床沿乃至霍三娘身上都生出一沉薄薄的冰層。將霍三娘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怎……怎麼會這樣!?”
端木雪在床邊吃驚地站起身,看著霍三娘身上的變化,又看向武青鋒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
武青鋒目光往角落一掃,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在床邊的角落處,剛剛端木雪為霍三娘擦拭毒血的那些絲巾在這個時候也化作了一團團冰塊。
“這……這是怎麼了?”端木雪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六神無主,眾女齊刷刷的目光落在武青鋒身上,她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現在能解釋這一切的就隻有武青鋒了,她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武青鋒在為霍三娘把脈以後,就陷入疑惑之中。他咬著牙齒,右手捏拳頭不停地拍打額頭。
眾女看到武青鋒都如此動作,心中頓時一個咯噔,比剛才更慌了。
平常很安靜也很少說話的梅香此刻走到武青鋒的身邊,搖晃著他的胳膊道:“公子,大總管都說您是唯一能治好三娘的人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武青鋒看著她,嘶!!牙縫之中吸進冷氣,可是他卻顯得非常苦惱什麼話都沒說。
而眾女這時候眼中帶淚地看向端木雪希望她能說上一句話,端木雪神情低落,抬起一雙慧眼落在武青鋒的臉上,直盯著他的雙眼,充滿堅定之色說道:“公子,餘他曾告訴雪兒很多關於公子的事,三娘也曾多次提到你的醫術。雪兒相信他的話,更相信三娘的目光,也相信公子一定有辦法解救三娘的!”
武青鋒的目光落在端木雪的手上,在她手上還拿著剛剛為霍三娘擦死的絲巾,而在她手上的絲巾卻沒有和其他絲巾一樣變成冰塊。
武青鋒眼中一亮,一把將絲巾拿在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絲巾上麵的黑血。
“血?!對對對!是了!”
看了一會,他便突然自言自語地說話,將眾女弄的一頭霧水。
正當眾女滿臉疑惑地相互打量的時候,武青鋒直接撲到桌上將桌上的一切擺飾掃除,說道:“拿筆墨來!”
眾女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武青鋒大喊了一句:“拿筆墨來!快!”
“是!”
眾女頓時一個激靈然後立即有人拿來了筆墨紙張,武青鋒抬筆急書,很快三十頁寫滿密密麻麻的藥材紙張便鋪滿了桌麵,桌邊也掉了不少。
武青鋒道:“立刻派人將上麵的藥材全部抓來,任何一樣都不得少。分量也得按照上麵的來,一錢都不能少!”
“是!公子!”
幾女拿起單子僅僅掃了一眼便知道一家藥鋪肯定拿出不全部的藥材,於是春夏秋冬四人對了一下眼神,小聲商量了幾句便決定分成四個方向各自拿一些單子去找城中的藥鋪抓藥,很快確定好方向以後春妃幾女便帶著單子,提起裙擺小跑出去了。
春夏秋冬四女去抓藥了,武青鋒看到梅蘭竹菊四人便吩咐道:“你們幾個現在去夥房讓他們燒熱水,一直燒我沒叫停之前別停下來,燒好以後就送到這個房間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