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起話來和雷真君一個樣!最近小夏兒越來越像他了!”
“咦,別這麼說呀!我可是優等生哦?居然和那家夥像……真是的……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呀!欸嘿嘿!”
“……這不是臉上都樂開花了嗎。”
“總而言之,有了這個魔女就不會出現了,黑茲爾你是這麼說過吧。”
“就是這麼一回事。這下你明白了?”
黑茲爾得意地說道。夏兒半眯起了眼睛:
“解釋全是別人做的,你能別這麼得意麼……”
“這沒辦法。我嘴巴笨。”
“這倒是真的呢。像是突然就要把安麗帶走什麼的,還要斬了西格蒙徳什麼的。”
“你瞧不起我嗎?想死嗎。要我現在在這兒把暴龍你砍了我也沒意見啊。”
“怎麼說話呢。你要辦得到就來呀!”
“嗚!別吵架!”
芙蕾急忙擠了進來,伸出雙手一邊一個抱住了夏兒和黑茲爾。被波濤洶湧的柔軟物體壓著,在某個局部上未受上天眷顧的兩人喪失了戰意。
芙蕾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嗬嗬地笑了起來。她對夏兒耳語道:
“要邀請夏兒的可是黑茲爾喲。她覺得你消沉的樣子很可憐。”
“我才沒說過那種話!又想死了嗎?!”
“嗚。不能說這種粗魯的話!”
“暴龍是什麼樣子我無所謂。我隻是想幫安麗埃特!”
黑茲爾相當懊惱地瞪著腳下,
“……現在的那孩子,我隻覺得討厭!”
看著緊緊握著顫抖的拳頭的黑茲爾,夏兒終於確信了。
黑茲爾是真心想要把安麗奪回來——她是在為安麗著想。
黑茲爾她出身不明,渾身是謎讓人不快,還富有攻擊性叫人棘手。不過,說起來夏兒也是英國的敵人,他人眼中的凶惡的粗人,也從來沒能向任何人講過自己的事。
黑茲爾是王妃的手下。企圖反叛可不會平安無事地過關。
就算如此她還是說她要這麼做。這是現如今唯一的事實。那麼,她的人格也好她的過去也好都無所謂,我想用這個事實作為判斷依據,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謝謝你,黑茲爾。我相信你。”
夏兒直直注視著她的眼睛這麼說道。黑茲爾氣哼哼地挪開視線。
“不過呢——靠這個對抗魔具挑戰王妃是很無謀的哦。”
夏兒的這句話讓室內再度回歸了寂靜。
“安麗崇拜著王妃。我們要是打倒了王妃的話,她絕對會攻擊我們的。而且打倒了王妃之後該怎麼辦呢。能讓安麗恢複原樣的,隻有將她變成那樣的王妃本人呀。”
但是伊歐奈拉搖了搖頭:
“答錯了。因為醫學部的老師們正在尋找治療手段呢。”
“……不用安慰我了。”
“這是科學的推論。因為現在正在解析解放劑的實物嘛。”
“樣本——這事我沒聽說過啊!從哪裏弄來的?!”
同伴們瞧著夏兒的視線全轉向了黑茲爾。
“是你……從glr……?”
隻要有樣本就能解析其成分。隻要明白結構的話,解咒的手段也——
夏兒壓抑住了快要激動起來的自己,她不想空歡喜一場:
“不過等等。這個對抗魔具,會讓對方產生什麼感覺?一接近就會被幹擾的話——我們有對抗魔術的事不是全暴露嗎?!”
“已經暴露了吧。就連小夏兒和我們在一起的情況也是。不過,王妃是否認為小夏兒有背叛的意誌就是另一碼事了。小夏兒一無所知地和我們在一起——這種思考方式也有可能哦?”
“真是顯而易見的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呀!”
自己的魔術一不起作用她就會對夏兒起疑心的吧。
伊歐奈拉“捏嘿嘿”地笑著點了點頭。
“是呢。反正都要被懷疑,那就別叨叨了,除了一起上也沒別的方法啦。”
……看來這計劃還兼有推夏兒一把的意義。
“這種壞心眼的思考方式……是愛麗絲吧?”
“乒彭,答對了!要我準備對抗魔術的也是小愛麗絲喲。她是通過我和雷真君的愛的熱線告訴我的,讓我稍微有點不爽呢。呣——”
“那麼……愛麗絲也來幫忙了……?”
感覺一下子就見到了光明。我還真是勢利眼呀。
“謝謝你……老師……!”
“別叫得那麼見外呀!還有,也不要道謝。這是我的贖罪。用在小安麗身上的解放劑,大概是用‘神酒’做的靈藥喲。”
伊歐奈拉的眼裏忽地覆上了陰影。
“你知道的吧?神酒應用了我的‘無限連鎖反應’理論。所以啊,雖然是間接的,但我覺得小安麗被洗腦我也有責任。所以,這本該由我提出來的——也請讓我幫忙吧!”
夏兒胸中泛熱,她拭去眼角滲出的淚水,然後環顧室內:
“這麼說來,愛麗絲在哪?”
“現在和雷真君在一起喲。”
“——說,說起來也沒見到那家夥呢。”
“‘啊——雷真君不在這裏,好——遺憾’——你現在就是這種表情呢。”
“我我我才沒想那麼深呢!”
“那邊的事愛麗絲會處理好的,不用擔心喲。”
“那邊”。雷真到底是去幹了什麼,夏兒立刻就會意了。
“……是麼,原來如此。那個冷血男人丟下了可憐的安麗,優先去救可愛的日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