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找來了文房四寶,在蕭家,這些東西是不缺的,現在的紙隻是蔡侯紙的改版,雖然好用一些,但是價格比較貴,就像現在的書一樣,雖然多,但是相對於大宋龐大的讀書人而言,還是比較少的;不過得到了兵部尚書的特別照顧還有皇家的補償,自家是從來不缺這些東西的;蕭楓磨了墨,鋪平了紙,拿起一支上好的毛筆,蘸了一些墨汁,用起了自己最喜歡的字體,自己自創的,被那個“磚家”評價為“擁王右軍之風範,據蘇黃米蔡之遺風”的字體,剛寫了幾個字,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一個小兒,要說是擁有很好的想象力,寫西遊記還是說得通的,古代也不是沒有神童,而且經曆了蕭嶽涼的事情之後,大宋君主特別喜歡神童;但是這種字體,以及字,不是神童就可以擁有的,那是需要時間的!所以蕭楓把那張紙揉了揉,扔到一邊,用正規的趙清教給自己的楷體字,重新書寫起來。
“詩曰: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從茲清濁辨。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將一元分為十二會,乃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會該一萬八百歲。且就一日而論:子時得陽氣,而醜則雞鳴;寅不通光,而卯則日出;辰時食後,而巳則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則西蹉;申時晡而日落酉,戌黃昏而人定亥。譬於大數,若到戌會之終,則天地昏繒而萬物否矣。
再去五千四百歲,交亥會之初,則當黑暗,而兩間人物俱無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歲,亥會將終,貞下起元,近子之會,而複逐漸開明。邵康節曰:“冬至子之半,天心無改移。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到此天始有根”
寫到這裏,蕭楓想了想,這些是屬於比較深奧的經學和術數了,自己要是寫出來會不會有事呢?術數的話趙清教過自己,可以混過去,但是那些深奧的詩句和原理,怎麼辦呢?蕭楓看了看四周,突然在書架上看到了一本鄭玄所著的《天文七政論》,蕭楓一喜,真是想睡覺的時候就有枕頭!有了這本書,什麼都說得通了!
鄭玄(公元127-200年),字康成,高密人,為漢尚書仆射鄭崇八世孫,東漢經學大師、大司農。曾入太學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統曆》、《九章算術》,又從張恭祖學《古文尚書》、《周禮》和《左傳》等,最後從馬融學古文經。遊學歸裏之後,複客耕東萊,聚徒授課,弟子達數千人,家貧好學,終為大儒。黨錮之禍起,遭禁錮,杜門注疏,潛心著述。以古文經學為主,兼采今文經說,遍注群經,著有《天文七政論》、《中侯》等書,共百萬餘言,世稱“鄭學”,為漢代經學的集大成者。
鄭玄最大的功績是編輯、注釋了“三禮”。漢代《禮經》隻憑師授而無注解,馬融也隻注了《喪服》經、傳,“三禮”這個名稱雖然是馬融、盧植提出來的,但卻是從鄭玄分別為《周禮》、《儀禮》、《禮記》作注之後,才確定下來的。《禮記》49篇的選輯本得以獨立成書,也始自鄭玄。“三禮”是中國古代典章製度的淵藪,是十分寶貴的曆史文獻,但其中很多記載我們是很難直接由原文中弄清楚的,所以鄭注是不可或缺的。鄭注在幫助我們弄明白“三禮”的內容方麵,以及在訂正經文的錯謬方麵,其功績是不可磨滅的。而且鄭玄在解釋經文時,又補充了許多經文之外的材料,大大豐富了文獻的內容。這些材料在當時肯定是有文獻或師說可據的,而今已大多亡佚,有賴鄭注而得保存其若幹,這也是鄭注的一件大功勞。又由於鄭玄作注博綜古今,廣洽精詳,兼采異說,若能詳加條分縷析,弄清其源流,對於後人研究漢代的學術史,亦將大有裨益。鄭玄對禮義的闡發,也為我們研究漢代的政治思想史,留下了一份很有價值的遺產。另外如研究古代的文字學、音韻學、訓詁學等等,都離不開鄭注。尤其是今天考釋地下發掘的先秦以至地下的文物,鄭玄的《三禮注》更是必須依靠的重要文獻。總的看,鄭玄遍注群經,而對“三禮”用力最深,取得的成就也最高。其《三禮注》遂為後世治禮學者所宗,孔穎達甚至說“禮是鄭學”,這無異說禮是鄭學的精髓和主幹。自古以來研究鄭宮禮學的著作浩如煙海,並分為“中鄭”、“駁鄭”兩派,這正說明鄭玄禮學無可替代的曆史地位。清初大學者顧炎武有《述古詩》稱讚鄭玄說:“大哉鄭康成,探賾靡不舉。六藝既該通,百家亦兼取。至今三禮存,其學非小補。”顧氏是從不輕易讚頌古人的,但卻對鄭玄稱揚備至,由此也可見鄭玄禮學成就之大、影響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