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四年四月十三,禮部尚書在朝廷下令,童試開試結果將於建成四年四月十五正式發榜;四月十五,以縣為單位,全大宋範圍內,將於正午在縣衙門口將考試結果發布;同時是一個讀書人能否被正式承認為文人的第一步,由於大宋的讀書人太多,所以錄取率就極低,那千中取一的錄取率讓所有考生都不寒而栗,可是為了成為在大宋地位最高的文士甚至是文官,那麼就隻有這一條路,別無他路,這也是平民子弟出人頭地的最好選擇。
包拯自從得知了放榜的消息之後就一直惴惴不安,不住的拜佛求神,坐立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和包拯的情況相比,蕭楓簡直算得上是沒心沒肺,吃的倍兒香,睡得倍兒足,精神抖擻;不僅僅是包拯感到無奈,連趙清他們也感到很是無奈,這個家夥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吧?是自信還是根本沒有指望自己能考上?其實蕭楓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出於對白居易的信任,蕭楓還是很放心的。
四月十五一大早,包拯就拉著睡眼朦朧的蕭楓去縣衙門口占一個好位置,蕭楓還是一臉的不爽:“希仁,你也太積極了吧?要到正午才放榜,這會兒有沒有辰時啊?”包拯可不理他:“少爺,這等大事怎可疏忽!這對於我等而言實在是天大的事情!”蕭楓一臉的無奈,包拯還真是重名利啊!對於功名竟然如此的追捧!原來的包拯是這樣的嗎?
可是蕭楓明顯是高估了包拯的名利心,因為等到他們趕到縣衙的時候,縣衙已經被裏三圈外三圈圍了個水泄不通!到處都是人頭攢動,還有一些人拿著大餅饅頭在那啃得一身勁,想必是來不及吃飯就跑來占位子等放榜了!這得多早啊?蕭楓無語了,包拯也無語了:“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少爺?”蕭楓白了包拯一眼:“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來的這般早,你看,人這麼多,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正在包拯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身邊卻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賢弟,包小兄弟,你們可來了!”包拯和蕭楓轉頭一看,嗯?這不是陳明嗎?
現在的陳明可不是但是初見蕭楓的時候那般的憔悴不安,現在,陳明的事業一片輝煌,家財萬貫,還得到了皇室的庇護,幾乎無人敢動,所以陳明也就順勢向整個大宋拓展自己的生意,不僅僅是酒,還有別的東西,有了錢,什麼都可以購進再買出了,甚至陳明手下的商隊還遠赴別的國家交易,那收益可不是一般的豐厚!陳明聽從了蕭楓的建議,沒有獨吞這些利益,而是和一些大商人聯合起來,隱隱有組成商會的趨勢,當然,現在的大宋根本不知商會為何物,不過憑著陳明建成帝親封的“天下第一商”的名頭,陳明就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不僅僅是財富,還有氣質。
蕭楓可以明顯的感到現在的陳明身上的那一股成功者的氣息,以及一種說一不二果斷之氣息,這顯然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所具有的氣質;不過對於蕭楓這個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陳明還是相當感激的,要是沒有蕭楓,自己恐怕已經被蕭鬆給害死了;“賢弟,包小兄弟,你們可來了,愚兄已經恭候多時了。”
蕭楓和包拯都不解,蕭楓問道:“兄長,您不是去益州和那些大商人商量紙幣和錢莊的事情了嗎?”陳明微微一笑:“正如賢弟所說,我們沒有經驗,百姓也沒有經驗,朝廷也沒有經驗,貿然的決定是會造成很大的不利的;而且我們在朝中無人,就算是上報了朝廷也不會得到批準,所以我們打算先商量好具體的細節,然後現擇一地進行,哦!對!試驗!先擇一地試驗,然後積累經驗,隨後再慢慢,最重要的是,我等商人需要一個有力的靠山!而這個靠山還要等。”
陳明這一席話說得蕭楓是有些懂又有些不懂,靠山?什麼靠山?陳明看著蕭楓不解的樣子,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看了一下人群裏麵的情況,隨後揮了一下手,然後轉過頭來對蕭楓和包拯說道:“賢弟,包小兄弟,愚兄知道你們今日前來看榜,已經遣仆人幫你們留好了位置,現在請隨愚兄前來。”說著陳明的手一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而順著陳明的手的方向看去,蕭楓和包拯竟然發現原來圍得慢慢的人群竟然讓出了一個小缺口!而那缺口,正好就是直通內部的。
蕭楓和包拯對視一眼,蕭楓當先便走,包拯緊隨其後,陳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走在他們後麵,這兩個少年,以後都非池中物!
一路上承受了太多人的注目禮,包拯是有些不自在了,他雖生於顯赫之家,不過由於家教甚嚴,所以極少接觸外人,基本上屬於宅男一個,所以一下子被這麼多人注視,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而蕭楓這廝就不一樣了,前世在學校裏他一直是風雲人物,而且跟隨著老爸參加了不少的酒會,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就這些小場麵,他可算是司空見慣了!還有,要是實在不行,他還有一個秘密絕招!
那還是他幼兒園的時候,一個長得很漂亮又很溫柔的阿姨是帶他的老師,當時幼兒園裏麵要求每個小朋友每天都要上台講一個故事,拓展思維;蕭楓一開始很緊張,後來那個漂亮的阿姨就和他說:“小楓,不要害怕,老師告訴你一個秘訣,你要是以後上台害怕的話,就不要看台下小朋友的眼睛,隻要看著他們的頭頂,把他們想象成是冬瓜就好了!這樣就不害怕了!”從此以後,在蕭楓的眼裏,再也沒有人頭,隻有有鼻子有眼且形狀各異的大冬瓜!這種思想一直伴隨他到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