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這不是考了第二名的包拯小兄弟嗎?哎呀!沒想到包小兄弟還深藏不漏啊!真不愧是和我那侄兒齊名的神童啊!唉!比我這不中用的兒子要好得多了!”
晚上,應付走了那些熱情的街坊鄰居之後,蕭家的人已經精疲力盡準備休息了;可是在大夥兒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狄青大叫一聲:“啊!是誰!我要殺了你!”接著倒在床鋪上不省人事;阿福剛剛喝完酒,睡得和死豬一樣,沒任何反應;包拯一看這光景,聽聽外邊兒有沒有動靜,歎了口氣,穿上了衣服,下了床,帶著一肚子怨氣去開門。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兩張他最不想看到的臉,還帶著那種讓他惡心的笑容,沒等包拯開口,人精兒似的蕭鬆就察覺出了包拯的不屑和明顯的厭惡;雖然心裏很憤怒,但是久經商場深諳人情的蕭鬆是絕對不會在麵色上表現出來的,於是,帶著一臉虛偽的諂媚的笑容,蕭鬆開口了:“嗬嗬嗬,這不是考了第二名的包拯小兄弟嗎?哎呀!沒想到包小兄弟還深藏不漏啊!真不愧是和我那侄兒齊名的神童啊!唉!比我這不中用的兒子要好得多了!”
包拯一陣無奈,臉皮厚的家夥還真的是讓他無以應對,但是他也絕對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於是他沒好氣的轉過身去,喊道:“少爺!有人來找!”蕭楓也是一肚子的怨氣,白天鬧騰了一天還不夠,晚上還要來鬧騰?還讓不讓人活?於是蕭楓氣衝衝地跑了出來,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人,頓時愣住了。
蕭鬆一見蕭楓,頓時臉上的諂媚之意更濃,甚至不給蕭楓開口的機會:“嗬嗬嗬,侄兒,叔父聽聞侄兒喜中童試頭名,特來恭賀!想不到侄兒竟然如此聰慧,驚才絕豔,當真是讓叔父羨慕;你這個不成器的族兄,連那個屠戶之子都比不上,真是氣煞了叔父!”說完還在蕭文竹的頭上拍了一下,一臉的生氣和怪罪之意;“侄兒,當初叔父家中正在辦理法事,不便住人,不過現在可以了,還望侄兒可以搬回天波府,那畢竟是咱們蕭家的的房子!”蕭鬆竟然又冒出了這麼個建議!若不是想清楚了蕭鬆的來意還有他那惡劣的人品,蕭楓可能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他,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可是熟知蕭鬆惡劣品性以及親身體驗過之後,蕭楓大概就知道了這個家夥拖兒帶女擺出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是為了什麼;於是蕭楓也露出了笑容,當然,這笑容是幾分真幾分假恐怕就隻有蕭楓和蕭鬆兩人清楚了:“不知叔父大駕光臨,小侄有失遠迎,還望叔父諒解!”這倒是讓蕭鬆和劉氏有些驚訝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侄兒不怪罪自家?不記仇?是個翩翩君子?看到了蕭楓恭敬的樣子,蕭鬆竟然放鬆了心態,於是收起了諂媚的笑容,生起了對蕭楓的輕視心態,什麼神童,看來也是一個心軟的糊塗蛋,這麼說,那詩……
看見自家少爺這般的謙和,還有那蕭鬆明顯的不敬之意,包拯是氣的黑臉泛白,他不明白為什麼少爺會對這個家夥如此客氣!蕭鬆可不會在意包拯的想法,居然挺起胸膛,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蕭家,那個市儈婆娘也是這般的走了進去,蕭文竹和蕭玥婷倒是沒有那麼囂張,低著頭怯怯的走了進去;“希仁,還不為我叔父上茶?”蕭楓看著包拯那張氣的泛白的黑臉,朗聲說道,隨後眨了眨眼,包拯一愣,頓時會意,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包公學壞了啊!
話說那蕭鬆走進了蕭家大院兒,看著一些車輛和一些活物,心裏倒也確定了千裏香就是出自自己這侄兒之手,於是開始計劃著要如何得到這秘方,劉氏走了過來,對他使了使眼色,蕭鬆會意,說道:“侄兒,你母親何在?”言語裏竟然有怪罪之意,還真是把蕭楓當成七歲小兒了!蕭楓說道:“叔父見諒,母親身患重病,且已經睡下,不宜見客。”蕭楓已經發現了自己母親房裏的動靜,於是比較大聲的說出了這句話,屋子裏的蓮兒比較機靈,一下子就聽出了蕭楓的意思,於是停止了動作。
蕭鬆和劉氏對視了一眼,劉氏將手上的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隨便的遞給了蕭楓:“侄兒,這些東西就拿去與你母親補補身子吧!”蕭楓結果那些東西,一看,心下不住的冷笑,不過麵色上還是很平靜:“多謝叔父叔母。”
蕭鬆隨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會客廳,也不避諱的就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劉氏也隨著蕭鬆坐在了另一個主位上,就好像他們是主人一般;“侄兒,叔父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蕭鬆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的問道,劉氏也倨傲起來,像在審問犯人一樣;蕭楓坐在了客位上,說道:“叔父請講。”蕭鬆說道:“侄兒,你在童試當中寫的那首詩,叔父已經拜讀了,那真當稱為是大宋立國四百年來最佳之詩作!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借頌草之意頌春,當真是上品啊!”蕭鬆說著說著還情不自禁的吟誦起來,看來也是極為喜歡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