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其實像一條從寬闊平原走進森林的路。
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結伴而行,歡樂地前推後擠、相濡以沫。
一旦進入森林,草叢和荊棘擋路,情形就變了。
各人專心走各人的路,尋找各人的方向。
那推推擠擠同唱同樂的群體情感,那無憂無慮無猜無忌的同儕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隻有少年期有。
離開這段純潔而明亮的階段,路,其實可能愈走愈孤獨。
你將被家庭羈絆、被責任捆綁、被自己的野心套牢,被人生的複雜和矛盾壓抑。
你往叢林深處走去,愈走愈深,不複再有陽光似的夥伴。
到了熟透的年齡,即使在群主的懷抱中,你都可能覺得寂寞無比。
——摘自《龍應台語錄》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孤獨?越來越寂寞了?
知道馮中隊他們被抓了之後,我沒有在小芳那裏多呆,雖然很想多休息一會,但是我很想去看一看馮中隊他們,我得想辦法救出他們。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一些具體情況之後,我就離開了戰地醫院。小芳好像也沒防備我什麼,還幫助我離開,這也是一個被電影中特種兵角色毒害了的主?!
還是要說說馮中隊他們,本來他們是去執行摧毀紅軍指揮部任務的,一切開始都很順利,他們破壞了紅軍的指揮通信係統,但是衝進紅軍指揮部時卻傻眼了,這他媽的那是指揮部啊,根本就是紅軍設計的一個陷阱。所以他們悲劇的被俘虜了。
靠著從小芳那裏得來的線索,我一路潛行的來到了紅軍指揮部附近,這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鍾了,天也開始有了那麼一點亮光。
我拿出從小芳那裏多拿來的兩個水壺,加上自己的水壺,活了一推的泥,往身上塗滿了泥巴,全身上下都沒有遺漏。
為什麼?
其實巡邏的人都是小事,我們有各種各樣的辦法避開他們。但是紅軍的指揮部肯定有熱成像係統,大晚上的看到一個瞎晃的人,不被發現那才怪了。
全身上下塗滿了泥巴,被凜冽的山風一吹,不免一陣戰栗,3月的天氣還是挺冷的。我悄悄地潛進紅軍指揮部,至於如何找到馮中隊他們,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許應該抓一個紅軍的士兵來問一問。
想到了就應該去做,大膽地去做,這是我們獵鷹平時作戰的一個原則,不管是對是錯,但是絕對不允許有猶豫。
我躲在紅軍指揮部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旁邊戰地廁所(就是用工兵鏟挖的那些一排排的坑,四周用篷布圍著的那種廁所),靜靜地等待機會。沒多久就有一個二期士官往我這邊走來,看那急衝衝的樣子,應該是來上廁所的。
二期士官走進了廁所裏,我則悄悄地走到了廁所門口的位置蹲伏在哪裏。過了有一會,那個二期士官才從裏麵出來。我一個捕俘把他掀到在地,然後就是一個刀抹脖子的動作,我當然不能用什麼一招製敵,都是自己的戰友,而且還要從他口中得到馮中隊他們的消息。
“別出聲,你已經陣亡了。”我用肘子壓著他,小聲地說道。
“你是獵鷹的?真有你的,封鎖重重的紅軍指揮部你都能闖進來。”那個二期士官很遵守演習規則,隻是看了看我,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
“別廢話,你知道我是獵鷹的就好,我不想用刑訊*供那一套,告訴我你們抓來的獵鷹小隊關在哪裏了?”我沒理會他的奉承,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