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真心的頭疼。作為丈夫,如果讓孩子去做這樣的事情,那明顯地是自己沒盡責,沒給孩子的媽媽最好的尊重和保護。他畢竟放過這樣的狠話,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會當做親生的來養!何況,他一直堅定地以為,孩子就是他的。

可是,如果不給父親個交代,那老頭子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做到了親子鑒定這一步,魏文似乎看到了自己和冉冉那岌岌可危的關係轟然倒塌的未來。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吩咐早聞訊趕來的生活秘書小孫:“展省長要過來,你去安排一下。低調一點,別讓消息傳出去。”

孫秘書點點頭,趕緊去辦這事了。

父親這麼高級別的人出現在醫院裏,雖說是為了等兒子媳婦生小孩,是人之常情,可顯然太過高調,而且怕引起騷動,怎麼想都是不合適的。他得讓孫秘書去安排一下。

哪知道,還不等孫秘書走出多遠,就有穿著白大褂的一群人走了過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得到的消息,前呼後擁的樣子,看來領頭的那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可能是醫院的院長。

見到了魏文,早有人上前引見,說這是醫院曹院長。兩人客氣地握手,曹院長介紹身邊的兩位醫生,一位是醫院的產科一把手,一位是婦科的主任。一切盡在不言中。兩個科室的一把手打過招呼,欠了欠身,很迅速地帶著一幹人急匆匆地進產房去了。

人都散開了,曹院長示意魏文跟自己來,離開產房那個有些複雜的環境,人少些話也容易說開了,曹院長很抱歉:“魏市長愛人來這裏,也不先打個招呼,真是怠慢怠慢了,幸虧還有醫生護士認出您來了,否則多不好意思。”

魏文知道冉冉本來也不喜歡走特權,如果不是父親要來,也許自己也會低調行事。聽到院長這麼說,他連連擺手:“哪裏哪裏,曹院長客氣了。我本來都沒打算驚動您的,這大半夜的叨擾了,實在抱歉。”

他想起自己起身出來的目的:“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曹院長方不方便?我父親和母親可能一會兒會過來,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幫忙給安排個房間,讓他們先在那裏等……”他有些為難,父親的身份太特殊,如果出現在產房外,那估計又會起一片軒然大波。

曹院長顯然知道魏文的家世,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應該的,我已經準備好了,等展省長過來,就在一旁的辦公室裏等候佳音就好。我們院裏最得力的婦產科醫生,剛才都到手術室去了,無論您愛人想順產或者是手術,他們都會製定完備的準備方案,您放心等著就好。”邊說邊向魏文示意:“魏市長,您等在病房外也不方便,這邊請……”

待產室裏,一陣陣的陣痛折騰得冉冉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不過她知道這時候保存體力是關鍵,就算再疼,也默默地忍著。一旁躺著的那個孕婦,就不同了,一直在大喊大叫,嘴裏不停地罵著那個讓她難過的男人該死,那架勢以至於誰都以為她快要生了,結果醫生一檢查,宮口都沒開。

那人躺在那裏氣喘噓噓地問:“醫生啊,我疼了很久了,也有宮縮,可怎麼宮口還沒開呀?”

值班醫生熟練地幫她檢查著胎位,看看她的病例,自言自語:“哦,是初產婦呀,很多初產婦都是這種情況。”接著問她:“你是不是有宮頸手術史啊?”那女人點了點頭,醫生很有經驗:“那應該是無效宮縮,很多初產婦都有這樣的情況,隻要胎心是正常的,羊水是正常的,都不用著急擔心。”說罷吩咐一旁的護士:“給她點能量靜滴,這麼大喊大叫的,等真能生了又沒力氣生了。”

吩咐完又教訓起那能喊能叫女,還拿了冉冉做例子:“你叫什麼叫,看看那位,人家宮口都開了三指了,現在都一聲都沒吭過。這個才是正確的待產方式。”

那能喊能叫女有些不好意思,嘟噥著問:“醫生啊,我實在是太疼了,能不能剖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