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魏文嘿嘿地笑著,又拿那塊布抹了一把臉:“沒事,我兒子的,又有什麼關係!”

張阿姨像看天外飛仙一般瞪著完全變了樣的魏文,不知道是該笑一下還是讚賞一下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而冉冉在聽到看到魏文的這個樣子後,心再度刺痛了一下。

把他拒之門外也不對,可讓他開門進來,似乎也不可能。到底要怎樣才能是最好的選擇?她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真的是愁生不愁養,似乎才是轉眼間的時間,小寶就滿月了。張阿姨對冉冉是盡心盡力的,但凡做月子有的規矩,她都堅定不移的執行,雖然月嫂有時候有些異議,可最終還是拗不過她。所以,冉冉算是做了個實實在在的土月子。現在終於刑滿釋放,憋屈了一個月的各種難受,終於可以釋放,比如說終於可以洗頭洗澡,終於可以不用出門還要全副武裝戴上帽子,生怕吹一點點風,著一點點涼。一個月的時間裏,連涼水都沒摸過。

雖然魏文一心想當個好爸爸,可他畢竟是一市之長,現在他的“代理”市長的“代理”兩個字早就在半年前就被抹掉了,工作也更加繁雜起來。經常性的出差,讓他想盡些心力也盡不到。比如小寶的這次滿月酒,他就遠在千裏之外的北國城市,是沒法參加了。

冉冉也不是喜歡大張旗鼓的人,她的朋友也不多,就叫了劉戀、杜子騰、毛笑笑幾人,合著家裏的張阿姨、那位呂保姆,還有墨子,打算舉行個小型的宴會。

說是宴會,其實也就是大家湊在冉冉的院子裏吃個飯而已。

本來是稍稍熱鬧一下的事情,結果卻發生了意外。意外的原因是,王東紅來了。

住在省城裏的王東紅,自打見到了這個孫子後,就一直牽掛著,她不敢再貿然跑過去看,生怕又惹著冉冉,她現在對這個兒媳,是又怕又恨。兒子非要,打了證還說是要低調,連個結婚典禮也沒辦。他家人見人愛的魏文,就這麼悄悄地把終身大事給辦了,真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的確是夠委屈的。那個林冉冉是大姑娘的時候,沒能進得了展家的門,可現在就算進了門,身份已經是個寡婦……想想王東紅的心裏還真的有些不平。可看在孫子的份上,她都忍了。她掐指算著這孩子也快滿月了,就提前給家裏的老頭子探了探口風。老頭子沒直接支持,也沒反對,她就知道老頭子的意思了。隻要她不鬧出亂子,老頭子其實也想她在孩子滿月的時候,去表現一下。

她也在心裏一再地給自己鼓氣,孫子人家已經給你生了,過去的事也擺在那裏,現在唯一做的也就是積極點,盡量把矛盾和仇恨化解一些,就算不想成一家人,都成了一家了,她又能怎樣。

哪知道,王東紅到了程川,發現魏文居然在外地出差。想想她一個人去赴宴,而且還是個沒有邀請卡的宴,王東紅就有些心底發涼。不過,在胖乎乎的可愛孫子的摸樣召喚下,王東紅還是咬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到了冉冉她們住的那裏。王東紅留了個心思,先給張阿姨打了個電話,知道這個張阿姨現在未必肯幫自己,可至少能給個準信,她也就不管了!

果然,張阿姨很為難:“王主席,不是我不幫您,您要知道,魏市長現在都看小寶媽媽的意思行事。她現在顯然是沒消氣,您去了的話,末了可能大家都會難過,所以我想要不下次魏市長在場的時候,您再來?這樣的話有魏市長在,也好有個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