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也許是金梓言語間隱忍的悲傷影響到了她,她對高宇很是有些意見。高宇顯然也不想讓金梓和她多呆。說是還要趕著去機場,下午還要趕到外地去開會,說罷帶著孩子和金梓,匆匆告辭了。
等那一家三口和隨行的人下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裏。魏武有些不經意地問道:“為什麼要說我是親戚?”
他顯然對她剛才的回避和含糊其辭有些不滿。冉冉白了他一眼:“難道你希望我說書一般地把事情來龍去脈向他們交代清楚嗎?有這個必要嗎?況且,說你是親戚難道有錯嗎?難道你不是?”
魏武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無語地看著她接過兒子,打算自己親自背。
他也沒攔她,隻是輕輕說了句:“那你什麼時候才肯承認我就是小憶的爸爸呢?”
冉冉愣住了,回頭呆呆地看著魏武。隻見他逆光站著,太陽的光圈閃在他的頭上,像是天使腦袋後的光影。他臉上的表情,她看不清楚,可她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深深的落寞。
她看著那頭戴光環的他說道:“小憶的爸爸是誰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不是靠嘴去說的。”
她能察覺到他更落寞了,她明白,他也許並是不字麵上的意思,他不過是想告訴她,她什麼時候能大大方方地把他介紹給別人,說他就是小憶的父親……
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冉冉卻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說實話,直接決絕的斷了他的念想,她還真不忍心,如果他是個健康人,也許她可以,可是現在,畢竟他的身體……
張阿姨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極了。
當天夜裏,高宇和魏文就坐在了一個酒樓裏。
在山上偶遇冉冉後,高宇馬上給魏文打了電話。倒不是要告冉冉的黑狀,隻是見到了魏文的老婆自然想起了這個死黨,聯係一下。好巧不巧的是,他要去開會的城市,正好離魏文出差停留的地方不遠,也就一小時的車程。他們這群太子黨中的李偉,所呆的地方離魏文那裏也不遠,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幾個人一合計,決定取魏文所在的城市作為聚點,在那裏聚聚。高宇結束會議後,連飯都沒吃,就直接開車找魏文去了。
他開了張特權車,又膽大不怕死,一個小時的車程四十多分種就讓他飆到了。
當地有名的春滿園酒樓,魏文早在包間裏獨自一人等待著。
見麵兩人互相往死裏打擊過後。高宇嚴肅起來,覺得今天冉冉和那位“親戚”看起來很蹊蹺,趁著李偉還沒到,得給魏文敲敲邊鼓。
高宇也沒打算和魏文繞山繞水:“唉,我今天見到你老婆了。”
魏文吃驚地抬起頭看著高宇,冉冉一直在家帶孩子,這廝是怎麼見到她的?
高宇先做了些鋪墊:“你知道的,我女兒今天剛好半歲,金梓說要到隴西山爬山祈福。別告訴我你不懂那規矩,有個習俗就是如果父母和小孩一起登上隴西山的話,小孩的成長會平安順逆。我當然不會拂了小楠的意思,於是也跟著去了。哪知道居然遇到了你老婆帶了孩子也在爬山。”
聽到這裏,魏文的表情放鬆了些,冉冉在家帶孩子,難免會有覺得悶的時候,出去散散心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高宇看出了魏文那不以為然的表情,有些撐不住了,隨手拍拍魏文的肩膀:“帶孩子爬山沒什麼,問題是她身旁還有個男人陪著,老兄,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我怎麼老感覺兩人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