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歐的父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受得了這樣顏麵掃地的打擊,差點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後來她苦苦哀求,她父母想到她當初訂婚又慘遭退婚,也能理解點女兒這麼自暴自棄的心情。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著也於心不忍,於是斷絕關係這事就作罷了,可國內她是沒臉呆了,她父母隻好匆匆把她送出了國。
喬小歐在國外呆了幾年,也許是年紀也長了些,居然還是想念國內的生活,骨子裏還是想回到自己生長的地方。想著風頭也避了一陣子了,也好多年了,於是以縱橫國際傳媒的總經理身份,回了國。剛回來也就兩三個月。至於那些老朋友,這麼久了好多失去了聯係,再者說了,她也沒臉去聯係大家,於是就這麼感覺像是隱姓埋名一般活著。還好她的公司也有人支撐著,所以也用不著她拋頭露麵,她在平常也小心,所以還鮮有人知道她回國了。
這次她也是上健身房鍛煉來著,哪想到居然遇到了金梓!
她對金梓並沒有想躲避的念頭。人總是很奇怪的生物,特別是喬小歐這人,在比自己強的人麵前,不願意人家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可在比自己弱的對象前,她卻一下子不介意起來,可以見人了。金梓在喬小歐看來是過得不如自己的,父親在高位下馬,母親自殺,她現在的處境連自己都不如。
所以,她可以見見金梓。她抬腳走了過去。
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門,可以看到房間裏已經有了兩個人,金梓正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喬小歐毫不猶豫地去推門。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人來,滿懷歉意卻態度堅決:“女士,對不起,我們這是私人課,您不能參加。”
喬小歐不以為意:“我認識裏麵的那位女士,你和她說一聲,她會讓我進去的。”
那位身著健身室的紅色製服,看起來陽光健碩的工作人員不為所動:“客戶吩咐過了,不喜歡人多,誰都不允許進去。”
喬小歐有些惱了,很不滿:“那麼大個熱瑜伽室,我幹擾不了她的,你和她說說,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工作人員麵帶微笑,可卻帶著一種沒法說動的堅定:“女士,您要是需要做熱瑜伽的話,我們還有其他的一個熱瑜伽房。那裏正有公開課。”說著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示意了一下。
喬小歐漲紅了臉,非常惱火,可在工作人員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的解釋下,卻又無計可施,她瞪了那人一眼,很不甘心地走開了。
她憤憤地坐在休息室裏,狠狠咬住飲料杯裏的吸管。心裏直到現在還不平靜。對了!金梓既然不喜歡人多打擾,那瑜伽房裏怎麼會有三個人?
一個就算是瑜伽教練,那另外一個是誰?喬小歐搜索著大腦裏自己剛才一眼瞟過得來的信息,忽然覺得其中的那個男人有些眼熟。
在哪裏見過呢,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喬小歐拍著腦袋,使勁想著。
她靈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隻見她蹭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快步朝著剛才的熱瑜伽房走去。她的動作太突兀,那根吸管也被從杯子裏被帶了出來,落在地上,把飲料撒了一地,那汙漬在地毯中滲開來,無比的刺眼。
喬小歐找了一個角落,正好可以通過玻璃門看到裏麵的位子,悄悄地打量著瑜伽房裏的人。三個人顯然其中一個是教練,兩位是學員。
想想也知道,瑜伽房的隔音很好,她是沒法聽出什麼動靜的,她隻是密切地關注著瑜伽房裏的人。三人一看還真的是在練瑜伽,可是喬小歐的臉上卻是越來越了然,她甚至還有些不屑一顧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