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狄都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平常看著也是腦袋清明,辦事精明的人啊,怎麼會做出這種腦殘的事情!
還剛剛勉強消化下孩子的母親是喬小歐這個信息,哪知道,魏文居然給出了另外一個消息,孩子是聾的!
一下子這麼大的信息兩,還是這麼打擊人的信息。魏狄都覺得眼前有些暈。
他伸手去摸放在懷裏的降壓藥。
魏文這會兒機靈起來了。趕緊給父親的杯子裏倒水,恭恭敬敬地遞到父親手上。
魏狄喝了一口,咽下了口中的藥。
魏狄放下杯子:“小文,事到如今,爸爸也不想去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也不想再說你什麼。你的人生道路是要靠自己走的,在你成年之前,我和你母親已經盡力把該給的教育都給了你,現在不是我們教育你的時候,我們最多會給你些指點。我現在沒看到孩子,有些東西我還不會和你說。但是,有一點我想提醒你注意,你最好早做好打算。”
看到魏文垂著頭,一副恭敬聆聽的摸樣。魏狄也不想再多說:“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魏文安靜地退出了房間,掩上門的瞬間,看到了背對著門坐著的父親,頭上一靜是斑駁的白發。比上次看到的多了不少。心裏有些酸楚和自責。
也許他的確是把生活弄得一團糟了……
他還沉浸在低落的情緒裏,一回頭,被站在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他皺著眉:“媽,你怎麼這麼不聲不響地站在這裏,嚇我一跳!”
王東紅很熱切:“小憶和你一起回來了吧?”
魏文頭疼了:“媽,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們一直沒找到他。”
王東紅失望極了臉上那希望的光彩一下子暗淡了:“還沒找到嗎,那她媽媽呢,找到沒有?”
魏文沒辦法,隻好耐心地複述:“他們一起呢,誰都沒找到。”
王東紅眼淚毫無預警地掉下來:“冉冉,冉冉,你去哪兒去了,媽媽可想你們了…”
魏文忽然覺得母親的這句話有些問題,要知道,平常沒冉冉在場的時候,她是不會這麼對冉冉自稱“媽媽”,而且還話語那麼親昵的。
“媽,你剛才說冉冉,你是冉冉的誰?”
王東紅抽泣著,歪著頭想了想:“冉冉啊,冉冉是我的女兒啊,小憶,對,小憶是我外孫…”
魏文這陣子雖然住在家中,可也經常早出晚歸,和母親還沒怎麼好好說過話,可怎麼才這會兒的功夫,母親就成了這樣?
事情的這樣發展的速度讓他大吃一驚:“媽,你這陣子有沒有好好吃藥?”
王東紅悄悄地四處看看,壓低了聲音:“兒子,媽和你說,那些人就是想害我,那些藥…”
她神秘地一笑:“我每天等他們走開,全都吐了!”
看著魏文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有些得意:“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還想來和我鬥,他們還嫩了點!”
魏文把請過來的醫生親自送出了門。醫生一再吩咐請王東紅按時吃藥,然後再做些健腦的訓練。現在由於她一直抗拒吃藥,又不做訓練,情況已經越來越惡化了。
醫生吩咐好後,示意請魏文留步,上了車。
魏文看著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後,慢慢地往回走。
很奇怪,他很平靜。在遇到了這麼些事情後。
也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都不是多大的事情了。在他經曆過了冉冉帶著孩子離開這種事情之後。
也許在他的內心裏,自己最重要的最在意的都失去了,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魏文在院子裏停留了一段時間。在想著喬小歐的突然出現。
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到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時,他的確沒感覺到什麼異常。
他摸了摸下巴,對於一個成年男子,如果真和一個女的那什麼了,總會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印象吧?
可是現在的情形卻又是喬小歐帶著孩子,出現在了自己麵前。而父親手中的那份報告,也預示了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雖然一切似乎都沒什麼好質疑的,可魏文卻還是覺得事情的哪裏,總有些不對勁。
也許他可以問問魏武。畢竟事情的當天魏武在場。雖然喬小歐說他離開了一段時間,可是,魏文還是想確認一下。
他拿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