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位線人說了,她要找的人,也算是湊巧了,正好有一個他的弟兄在看守。他消息得來的也很湊巧,是那位弟兄在一次休息時間裏,和他的聚會中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說他們在閩東竹林裏看守著一個女人,把那竹林圍得水泄不通,派了很多弟兄,天天看守,可是卻是神秘兮兮地誰都沒見過這個女人。
那家夥當時往牌桌上甩著牌,嘴裏叼著煙抱怨:“本來以為收著個女的,要是漂亮點還可以玩玩,哪知道麵也見不著不說,還天天讓弟兄們吃竹子宴,吃得我的嘴都要淡出鳥來了!”
他邊說邊氣呼呼地把牌甩在桌上,一陣脆響。
那線人心裏一動,多長了個心眼,陪著笑臉附和著,貌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被看守起來的。那弟兄也沒見外,覺得也不算什麼核心機密,又是自家兄弟,也就沒瞞他,說了個大概日期。線人一比對,心裏大概有了些譜。特別是那弟兄喝多了無意中的一句話,說他們是前陣子派了不少弟兄去F城。所有的線索串在一起,幾乎可以下結論了。
他這線人並不是可以探聽消息那麼簡單的,有時候,把了解的信息串成串也是一項技術性很強的工作。
那家夥說到這裏又開始高興起來,說老大說了,也沒幾天苦日子了,估計也就這幾天要讓那女人上路了,他們很快就會輕鬆了。
線人心裏一驚,不動聲色地和那位弟兄聊了一陣,趕緊瞅了個空擋來到外麵給四妹打電話。他在電話裏強調人現在是壓在閩東竹林沒錯,不過防守嚴密,而且聽消息是這個女人將很快就被轉移了,或者是要被做掉了。如果他們要動手的話,得趕緊的。
否則錯失了這次機會,那可能再找到這人就會更難了。而且還很有可能這人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有了這些消息,四妹本來是想讓哥哥去解救的,畢竟他有人手,而且他也熟知這些人的手段,該怎麼對付他應該很清楚。可是哪知道,大強的電話卻一直占線。
無奈之下,四妹打算和墨子一起,先去看看。雖然有些冒險,可墨子的能力四妹還是清楚的,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估計墨子也會帶些人來。那樣的話,救出冉冉估計也多了幾分勝算。
正值周末下班時間,出城的車在駛向出城高速的路上,排起了長長的長龍。四妹在城東這邊情形還好些,可墨子在城北,那裏有很多交通樞紐通過,擁堵不堪,簡直是寸步難行。
想著剛才顯然那急迫的語氣,說是要抓緊時間,四妹有些急了。她靈活地在車流中見縫插針地穿梭著。嘴裏也沒閑著,通過車載電話聯係了墨子,通知他她先去閩東等他,讓墨子隨後趕來。
墨子此刻正無奈地被堵在北區的車流中,前方的車子一動不動,喇叭聲不斷。經有司機等得不耐煩,走下車來四處張望走動,還有些性急的司機,索性往前走,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去了。墨子的車子沒有飛走的功能,隻好按捺著性子等著。聽到四妹打來電話,說了這個事情,墨子本來想反對她的這個提議的,可四妹用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他,讓他放心,她也就是先去看看情形,不會輕舉妄動的。墨子四妹辦事很沉穩,很少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墨子是了解她的脾氣的,她話都說成這樣了,墨子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再三交代讓她注意安全,到了的話先觀察一下,千萬要等他來了才能決定下一步舉動。
四妹嗯嗯的應著,一再向墨子保證她會很愛惜自己,不衝動。不會自己衝上前救冉冉的,墨子這才很勉強地鬆了口,讓她不用在約好的碰頭地點等他了,可以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