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廣益看著手中的訴狀,問:“勾引小叔?爾等可有實據?”
那樊二郎的妻室忍不住尖聲叫道:“這麼多人都看見他們兩個人光溜溜地滾在一起了,還要什麼證據!”
就聽到郭秀兒痛哭道:“求大人做主明察!小婦人冤枉啊!”
顧廣益一拍驚堂木:“還沒問到你,不許多嘴!”
又轉頭問樊老兒:“你們如何知道他二人勾搭在一起?”
那樊老兒道:“這賤人對二郎眉來眼去已非一日,二郎原想著家醜不可外揚,對她也都忍了。不想她竟然得寸進尺,知我和老伴今日去濟寧探親,又對二郎廝纏。我和老伴走到半道兒感覺心中不安,於是就返回來,就遇到她在騷擾二郎。”
顧廣益問:“堂下哪個是樊二郎?”
樊二郎捂著臉道:“回大人話,小人就是。”
顧廣益道:“你且將今日過程說來。”
樊二郎恨恨道:“以前大哥在時,她就不時對我噓寒問暖的獻殷勤。我念著兄長麵子,一直忍氣吞聲,不敢聲張。兄長去世後她更變本加厲了。今日她覷著我父母不在家,早早便買好了酒菜讓我去她房中拿酒,讓我喝了好暖暖。我沒料到她如此無恥,便去了。誰知道她見我進去便拴上了門,強行拉扯我讓我和她......”
顧廣益饒有興致地問道:“如此說來,你竟是被她**的了?”
堂下看審的眾人哄然大笑。
那樊二郎扭捏道:“那個......還沒有成事,便被撞散了......”
堂下又是一陣大笑。
顧廣益這才低頭問郭秀兒:“樊郭氏,你公婆告你誘奸小叔,可有此事?”
郭秀兒聽到樊二郎一番話,已經快將滿嘴牙都要咬碎了。聽到顧廣益問話,當下舉手拭了拭淚,道:“回大老爺,誰是誰非,待小婦人問他們幾句話,可否?”
顧廣益點頭道:“若要你心服,自然要讓你說話,你問便了。”
郭秀兒抬頭問樊二郎:“我且問你:你說我對你噓寒問暖,那麼我為長嫂,長嫂如母,我疼愛你,為你打點衣食,是否是我份內之事?若是我對你好便成了心存**,那普天下的嫂子誰還敢對小叔子好?俗話說,心中有鬼,見誰都是鬼。你將這件事當作我勾引你的證據,隻能說是你心存邪惡,想的都是齷齪事!”
她冷笑著繼續道:“這第二問,我想問一問爹娘。爹,娘,你們是如何事先得知我要勾引二郎的?還特地偷偷從濟寧回來捉奸?”
樊老爹和樊老娘同時搖頭:“你這賤人幹的好事!我們如何會提前得知?還不是走到一半不放心你這個賤人!這才回返的。”
郭秀兒一下子冷笑出聲:“你們既然不知我要勾引樊二郎,為何連告我誘奸的狀子都事先寫好了?!”
樊老爹登時目瞪口呆。
堂下的寒櫟暗暗點頭,這郭秀兒還真是個可造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