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書和戴宏宇的八卦還在繼續。
而林悠這邊,蘇琛變身嚴厲教師,大有一副嚴師進行到底之勢,並在此過程成要求林悠克服自己的弱點,這萬一讓對手抓到把柄,可是致命一傷。
此次訓練,林悠總結出五個字:痛並快樂著。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沙漠之孤’與‘對穿腸’決賽的那日。
而前一天,就有學生私下坐莊,讓那些閑來無事卻又關注此次比賽的同學們下注,大多數學生認為有了趙夢楠的加入,‘對穿腸’無疑是如虎添翼,至於‘沙漠之孤’。
也不知他們社長是怎麼想的,竟然讓這麼一個名不見經的女生來參加如此重要的比賽,這不是添堵嗎。就算是這個女生曾經參加過辯論比賽,可大一新生裏這樣的人如過江之鯽,為什麼單單就挑了這位實力不怎麼強悍的呢?這擺明就是已經舉白旗投降了。
蘇琛和翰書路過的時候,看了兩隊明顯的投注差距。隨手扔了一張毛爺爺在沙漠之孤隊的投注箱裏,待他轉身欲要離去時,正對上登記小弟充滿著同情的目光,卻也不誤正事:“同學請告訴我們你的係別和名字。”
少年麵不改色:“蘇琛,管理係一年級。”
沈翰書探頭探腦了一會兒,這才支支吾吾道:“怎麼感覺……林悠師妹所在的隊伍很淒慘?”
“目光短淺罷了。”蘇琛用餘光瞥了眼投注箱上的人次,淡淡輕笑道:“她一定會贏的。”
隻有他知道,那個女生是有多努力。旁人的眼光他不在意,隻看得到光鮮亮麗頭環的人,他又奢求他們能有多長遠的目光?
翰書兄糾結了半天,最終往‘沙漠之孤’隊扔了二十元,往‘對穿腸’扔了三十元,然後為自己的機智洋洋得意了半天,這下阿琛可不會說他目光短淺了。
不料卻從蘇琛處飄來鄙視的目光:“牆頭草。”
沈翰書:“……哼!我是理性的人類,可不是個被感情支配的傻瓜。”
是麼。
少年嘴角微彎,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隨你。”
***
被導師派出去處理事情的蘇琛,原以為能夠提前幾分鍾趕回來,卻不想從高橋開始就一直堵車,等到他匆匆趕到演播廳時,辯論賽已經進入最激烈的自由辯論階段,正好趕上了林悠起身的那一刻。
正方的觀點是:成大事者拘小節。反方的觀點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正方三辯正慷慨陳辭:“反方辯友在前麵說了一句讓人十分不解的話,‘當主要矛盾得到解決時次要也會迎刃而解’可是真的如此嗎?要知道,我們在集中力量解決主要矛盾的同時也要統籌兼顧的解決次要矛盾,次要矛盾的解決有時也會對主要矛盾的解決產生重要影響。”
不曾間歇過,林悠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言語條理清晰,字字珠璣:“而對方辯友卻把主次矛盾的解決混為一談,隻抓一點不及其餘,真是形而上學的謬論啊。順便再問對方辯友一句,小節和大事的區別是什麽呢?或許對一座高山來說,一筐土並不算什麼。但孰不知“為山九仞,功虧一匱”?曆史以血的事實再三教導我們:決定成敗的往往正是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節!”
這裏“反方辯友”所指的是湯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