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開始天空中飄起了潔白的雪花,冬日的第一場雪來得倒是應景。對於這些強大修士來說,天氣對他們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隻要他們想的話,讓這整個純陽宗範圍內無雪也是辦得到的。人們經常把自己無法控製的事情描述成天意,正如天氣的變換不受控製一般,對於水屬性或者冰屬性的修士,這樣的天氣無異於更好發揮一些,大會並沒有就此控製天氣方麵的因素。
無論是趙依依身旁還是司徒羽姍,雪花劃著美妙的弧度卻沒有半點占身,顯然他們對於周圍的氣有著若有若無的控製。反觀修風則不然,對於雨雪,修風有著一種莫名的傾向感,甚至可以稱為喜愛。任由天空中雪花落在身上,六棱雪花卻沒有半分融化的趨勢,仿佛落在死物上一般。
“我說過我們會見麵的,修兄,隻是沒想到這麼晚。”趙依依笑眯眯的說到,司徒羽姍則是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兩人。“運氣而已,我也沒想到能和兩位美女同台競技。”修風一臉壞笑的說道,本就不算劍拔弩張的氣氛便得更為詭異,一句調笑的話趙依依是沒什麼,司徒羽姍的小臉便得更紅了,仿佛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似的嬌羞,惹得修風暗暗壞笑。這場大戰的關注程度與前些天完全不同,非萬人空巷不足以形容。本來期盼著上來就轟轟烈烈爭鬥的三人卻話起了家常,這讓眾人始料未及。別說台下的人,就連貴賓席位的幾人也是有些拿捏不明白。純陽子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江煙雨,見後者沒有開口的意思,本來到了嗓子邊的話也生生的吞了回去。
“這第一的名額我要了,兩位覺得意下如何?”趙依依突然話鋒一轉,她那雙顧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閃,微微上翹的長睫毛便撲朔迷離地上下跳動,在修風看來和吐著信子的毒蛇沒什麼區別,看來她是準備動手了。
修風還未答話,司徒羽姍那邊傳來了如呢喃一般的聲音:“可是父親說了,這第一的名額必須掙到,否則回去會罰禁閉的。”聲音不大,兩人卻剛好能聽得清楚,修風不禁有種被打敗的感覺,小姑娘說話傻乎乎的可愛,顯然並沒有騙人,這姑娘還真是單純的可以。
“嗬嗬,小妹妹,那就不要怪姐姐嘍,姐姐也是必須獲勝的。”作為最沒有存在感的修風似乎有一種感覺,自己完全成為了空氣,索性繼續閉嘴畫圈圈吧。
任意一個人出手都會麵臨著不小的壓力,即便是趙依依也不敢率先動手,就她所知,司徒羽姍雖然性子上如同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的確不諳世事,卻是有著極其恐怖的天賦和戰鬥能力。甚至說她是司徒家此次的秘密武器也不為過,修風雖然沒趙依依知道的多,卻能從趙依依的口氣中聽出一二。前者顯然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的人,能讓他好聲好氣的說,已經說明了許多。
幾人這樣聊下去,下麵觀眾不買賬了,奈何幾人的凶威在之前的比賽中已經建立起來,大家也隻敢形成微不足道的反動勢力,並不敢大張旗鼓。不過即便是如此,局勢已經逐漸導向騷動方向,純陽子眼中厲色一閃。“三位還不開始更待何時,如果再不動手,以棄權論!”江煙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場上的三人,旁邊的貴賓百態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