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林寒。
他吃完包子,拍了拍手麵帶微笑的朝著國學館裏頭走去。
“誒,你幹嘛呢!”
林寒腳才踩上台階,圍在國學館外的漢服學生中一領袖模樣的少年幾步上前將林寒攔了下來,他神色鄙夷的上下掃了一眼穿著樸素的林寒,說道:
“裏頭現在是三位大師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要想旁聽大師講課得等等,沒看到我們這麼多國學館的弟子都在門口等著嗎?”
“就是,我可是交了一年的學費,還不是要在門口等?你又不是記者還想偷溜進去啊。”
“哪有這麼寒酸的記者?我看就是平時想聽課但又沒有錢,隻能在這個時候來蹭一蹭免費的課,我跟你們說啊這種什麼便宜都愛占的窮人我可見多了!你信不信放他進去,他還能不要臉的坐在第一個位置上。”
“哈哈哈哈。”眾人發出一陣哄笑,以國學為名卻做著國學不恥之事,奈何世間多此欺世盜名之輩。
林寒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抬手指著頭頂上恢弘闊氣的金字牌匾,聲音不大不小道:
“我不是來聽課的,我是來拆你們招牌的,也就是踢館。”
“你?我沒聽錯吧?哈哈哈!”
攔住林寒那少年聞言一愣,反應了一會兒與周圍同伴相視一眼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一時間多少難堪的字眼夾雜著笑聲而起,多是嘲笑林寒自不量力。
少年在嘲笑聲中伸手朝林寒肩膀推來,嘴上罵罵咧咧的說道:“趕緊走,放你進去的話館長不知道要把我們罵成什麼樣,今兒個好日子別被你這種人破壞了氣氛。”
林寒若是願意,旁人想要與他勾肩搭背也就是把手一抬的事情,可他要是不願意就這幾個書生都算不上的學生能拿趕得走他?
隻見林寒直接抬腳,一腳朝著這少年腹部踹去……。
此時國學館內,賴朝宗正紅光滿麵,興色衝衝的對著台下一眾記者慷慨陳詞:“我們國學館保證每年都會邀請……。”
“砰!砰!”
忽然幾聲落地聲響伴隨著慘叫聲在館內突然響起,瞬間引起場內一陣混亂和喧嘩,所有人順著聲音朝門口望去發現竟是五六個著漢服的國學館學生被人從外頭踹了進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打滾。
眾目睽睽之下,林寒跨過門檻神色平淡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擠著不少漢服學生,可愣是沒有一個敢在上前攔他的。
“林寒?!他怎麼來了。”趙應龍眉頭一皺,一眼把林寒認了出來。
此時,地上五六個學生中,那被林寒打的最慘的一個神色委屈的爬起身來,望著台上的賴朝宗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
“館長!這家夥愣是說要來踢館,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他!他說他今天要把咱們國學館的招牌給拆咯。”
“嘩,踢館?”
場內的記者們頓時一片嘩然,他們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巴不得能有更勁爆的新聞吸引眼球,一時間眾多媒體也顧不上台上的大師和賴朝宗而是紛紛轉過身來,拿起手中的家夥事兒對準了林寒一陣狂拍。
可當記者們發現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臉上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心想:
“今天來踢館那不就是來砸三位大師的場子嗎?就這麼個少年不會是來蹭熱度想做網紅吧。”
賴朝宗眯著眼睛盯著林寒,他沒急著大聲嗬斥也沒急著開口謾罵,而是偷偷的先掃了一眼邊上的三位大師,發現:
三位大師對於場麵上突然出現的意外顯得異常淡然,梁為鳴和章蘭夫婦小聲的彼此交流著什麼,似乎完全不在乎林寒的出現,而馬一水則幹脆閉上了眼睛來了一出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