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一直以市場調查為借口在蘇杭市到處晃蕩,也沒見卸嶺門的人再敢來找我麻煩,恩主,他們怕是被你嚇住了吧?”馬超很快一條短信回了過來,字裏行間全是不在乎的氣息。
林寒眉頭一皺,雙手劃過手機屏幕,回道:
“小心為上,卸嶺門一門被常年追殺,一度逃亡漠北不是沒有原由的,現在蘇杭沒有動靜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動靜。要是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我現在不太方便去找你。”
“是。”馬超回道,頓了頓他又一條短信回了過來:“不方便?恩主是不是遇到事兒了,需要幫忙嗎?”
林寒三言兩語將易柔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馬超。
馬超一下火了,生氣道:
“那個易木木我找了很久,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事兒那警察一點證據都沒有怎麼就能死盯著恩主。要不我想辦法找人給她領導打個電話,她這樣肯定是不合規矩的!要是真讓她發現恩主什麼秘密,那還得了?”
“這麼做確實能把她弄回佳海,但沒那必要,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再說這易木木失蹤要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可能。”林寒眉頭微皺,盯著手機屏幕想了一會兒,擺擺頭回道:
“算了,這件事兒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
“那好。”
隨後林寒收起手機伸手按了一下馬桶的抽水,在抽水聲中他四處張望,目光最終落在衛生間靠外的小窗戶上,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壞笑,心裏嘀咕道:
“小爺我一個人出去透透氣總行了吧,還能讓你盯死了?”
五分鍾後,門外。
易柔坐在沙發上越發的沉不住氣,她幾次望向衛生間的方向,眉頭也是越皺越深。忽然,她站起身來,朝著衛生間方向走了過去!
“誒!”程藝舟見狀連忙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小碎步跑向前來雙手一張把易柔攔了下來,表情認真的說道:
“林寒上廁所你去幹嘛啊?”
易柔掃了一眼程藝舟,抬手指著衛生間的房門冷聲道:“他都進去快十分鍾了,這是跟著衝馬桶的水一起去了下水道嗎?你讓開,我跟他的事情與你無關,我不想跟你這麼一個學生起衝突。”
要是尋常時候程藝舟鐵定會讓,她哪敢跟警察說這麼多話,可這時她一心想護著林寒,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滿臉倔強的神色說道:
“你們警察怎麼老冤枉人呢,先前那人不是我殺的,你們硬說是。現在易木木的失蹤跟林寒沒有關係,你們非說是他幹的,我是學生怎麼了?你還是警察呢,不是照樣做這沒理的事情。”
易柔竟說不過小丫頭,她幹脆把眼睛一瞪,伸手推開程藝舟徑直走向衛生間門口,二話不說伸手猛敲廁所的門:
“林寒!有本事兒上廁所,你沒膽子開門是吧?出來!”
這又敲又喊的,廁所裏頭卻沒有一個回響。易柔一下急了,竟直接抬腳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房門,睜眼一看一下傻了:
空蕩蕩的衛生間裏頭哪裏還有林寒的影子?
“人呢!”易柔咬著牙喊了一聲,幾步上前衝進衛生間四處打量,她趴在那小窗戶上往下看,看到樓下一排排密集的空調就跟樓梯似的,別說林寒有這身手了,哪怕沒有身手光有個膽也能從這爬下去。
她懊惱的收回探出去的腦袋,猛一轉頭目光落在門口同樣滿臉錯愕的程藝舟身上:“跑,你在這裏我看他能跑到哪裏去。”
“我……我。”
……
“我去,寒哥你這身體有點虛啊,才半個小時都不到就跑出來了?還從窗戶爬出來的,這得是多委屈啊。”趙思聰打了一圈方向盤,將那黑色大奔拐上蘇杭市的匡闊大道,一路往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