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自報家門,連遊靈都不敢再說話,這能陪著笑臉讓林寒把趙伊人帶走,別人就更不敢多說什麼了。
兩人走到一旁無人處,趙伊人往身後看了一眼,但她看到遊靈無比哀怨的眼神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在林寒身旁輕聲道:
“我說你啊,說你高調吧你把頭發剃的就差光頭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說你低調吧,瞧瞧你把遊靈氣的,我看他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
“你關心他啊?”林寒笑著說道。
趙伊人聞言一下急了,抬起頭來一臉正經的看著林寒:“你怎麼亂說話呢,我跟他也是今天才見第一次!林寒,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
林寒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他怎麼也沒想到隨口一句話竟惹的趙伊人生氣了。他收回打量休息室的目光,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說道:
“伊人姐,我這不就是隨口一說嗎,你身邊一天到晚圍著這麼多男人,我哪裏知道哪個是你的情郎啊。你說萬一我要是把你心上人給欺負了,你還不要找我麻煩?”
林寒打趣一般的安慰向來都能讓美女們破涕為笑,讓尷尬的處境轉危為安,可這一次趙伊人非但沒有覺得有多好笑,反倒是有些氣憤的偏過頭去,話鋒一轉說道:
“這幾天藝舟發的朋友圈是怎麼回事?挺開朗的一個小丫頭,怎麼看她朋友圈發的都是些不太高興的文字啊,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林寒心中有他的無奈,這段時間確實委屈程藝舟了,可這事兒如果不委屈她就辦不成。思來想去,林寒隻能抬手一指不遠處的周天紋老教授岔開話題道:
“教授在那邊,我們過去陪陪他老人家吧,別一晚上都讓他自個兒待著。”
“我怎麼把教授給我忘了,走吧!”趙伊人望著老教授佝僂的背影,連忙點頭一起走了過去。
林寒與趙伊人一同陪著老教授在大館裏頭轉悠了起來,一會兒駐足觀望一會兒彼此討論,轉眼間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大家開始陸陸續續的散場離開,趙伊人要把周老教授送到自己父親家,讓兩位老友聚一聚,所以隻能提前與林寒分開,而林寒則帶著麵無表情的馬超回了公寓,可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回公寓。
夜裏十一點過九分。
在距離公寓千米開外的大廈頂樓,林寒麵無表情的站在天台邊緣,望著遠處那黑暗中自己的住處,一聲長歎:
“現在小丫頭一定非常難過吧?這件事兒過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認錯的。”
這時,四處掃了一圈的馬超走上前來,神色恭敬的站在林寒身後,低頭道:“恩主,我都檢查過了,這裏沒有其他人。”
“今天找你那個人什麼來路?”林寒直截了當的問道。
馬超嘴角一挑,麵露不屑:
“自稱肖子,但我估計是個假名,這人長相特別奇怪,給我的感覺不像個正常人。這家夥當真以為我們兄弟兩個有了隔閡,一個勁兒的挑撥我和恩主的關係。
看來正如恩主所料,易木木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恐怕就是那天您把易木木接回來時感覺到的目光。他們絕對想不到這一切都被恩主看在眼裏,隻是苦了藝舟夫人,一直以為恩主是個薄情的負心漢。”
“她太小又太心軟,這件事兒如果讓她知道真相,她一定瞞不住易木木的。易木木死的蹊蹺,活的詭異,再加上那天那種陰森森的注視感,我怎麼能不懷疑?孟起,你不覺得這一招借刀殺人似曾相識嗎?”林寒眼睛眯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馬超聞言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恩主的意思是,是曹……。”
“就是他,三百年前如果不是他挑撥我們和孟家的關係,讓孟家中出了叛徒,也不至於讓你我被那個組織發現,慌亂中追殺至絕地。同樣的情況他竟然還想再上演一次,真當我林寒是傻子嗎?”林寒雙手緊握成拳,咬牙道:
“這次無論如何要殺了他!三弟的死,有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