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伊人不愧是學表演的,影後的稱號當之無愧。
就連林寒也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伸手接過果籃,回道:“好吧,這幾天你一直都陪著我,也陪著藝舟,謝謝你。”
趙伊人低著頭,臉上掛起一抹笑容,心中卻無比苦澀,擺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樣說道:“沒什麼,在我心裏你和思聰一樣,關心你和藝舟妹妹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之前你不也幫了我那麼多嗎?”
說完,兩人彼此無言的麵對麵站著,誰也沒有再說話,但誰也不舍得提一句要走了,好像有種難以言喻的心照不宣一直牽引著這兩個人。
忽然。
趙伊人一直低垂著的目光鼓足了勇氣抬了起來,看了一眼這短短數月時間便讓自己無法忘懷的男人,輕聲道:
“藝舟對你很好,你們兩個以後要好好在一起。”
林寒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趙伊人剛才抬起的眼眸再次底下,聲音平靜的接著說道:“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好。”
從無言到簡潔的交流,不過半分鍾的時間而已。話音落下,趙伊人轉身離開,再這背對著林寒的瞬間,她才敢放開自己緊繃著的臉頰,任由眼神中的失落、悲傷在眼眶中肆意的宣泄。
而林寒站在台階上望著一步步往下的趙伊人,心裏嘀咕道:
“她還挺平靜的,伊人伊人,飛燕飛燕,算了算了,過去的終究是要過去的。”
林寒回身走進醫院,徑直去了馬超和元霸的病房,兩人的傷到恢複的差不多了,今天剛好是出院的日子。
元霸還有個清芷幫他收拾東西,馬超一個人在拾掇自己就顯得有些“淒涼”。尤其是他一個人拉著簾子在裏頭換衣服時,嘴巴叼了幾次都沒辦法把袖子從裏頭拽出來!
正當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將他手上的衣服拿了過去:“你說你,讓清芷幫你翻一下衣服怎麼了?一個人躲在這裏頭很舒服是嗎?”
“恩……恩主。”馬超看了一眼林寒,神色尷尬的苦笑一聲:“那是弟妹,又不是丫鬟,我怎麼好意思什麼事兒都讓她幫我做,恩主,我覺得自己特沒用。好在這次藝舟夫人沒事兒,如果她……。”
“頭。”林寒把衣服往馬超身前一放,示意他把腦袋鑽進來,一邊給他穿著衣服一邊說道:
“你不要亂自責,你我兄弟三人都是征戰沙場之人,何時見過那天夜裏曹爽那種怪物?況且還狡猾如狐,不僅僅是你和元霸,我也差點死在他手上。”
“恩主,你就別安慰我了。”馬超低著頭無奈道:
“元霸那是被陰了,您是有傷,我啊就是個殘廢。”
林寒頓住身形,掃了一眼馬超殘缺的左臂,想了想開口道:
“這一戰打的雖是曹爽,但也讓我們兄弟三人吃盡了苦頭。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我們在退步可暗中的敵人卻一直在進步,這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鍾。
現在是什麼樣不可怕,可怕的時候以後也一直都像現在這樣,你我兄弟三人都不是尋常人,那曹爽都能強成那樣,我們難道不能?放心吧,這隻是一次挫敗,不是今後的所有。”
馬超用力點頭,頓了頓他有些好奇的抬頭問道:
“對了恩主,那天夜裏你怎麼突然給你發了瘋似的跳了起來,就好像沒有受傷一樣。這在之前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難道是您練的那碎月刀法又進步了?”
“我連碎月刀都沒了,這刀法還怎麼能進步?”林寒搖搖頭,也是一頭霧水: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幾天我也一直在回想那天晚上的細節,可左想右想都想不通自己這身體究竟是怎麼了。或許是藝舟重傷,激發了我的潛力吧。
這事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到有事兒要跟你說,你出院之後把之前我們兩個計劃的收購事宜悄摸著給我辦了。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但我要整個蘇杭商界的命脈都掌握在我們兄弟三人手裏!願意賣的企業,你都給我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