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伯約與元霸一同坐在床上,林寒帶著四個小蘿卜頭雙手環繞胸前,一邊打量著兩人,一邊搖著頭,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就見:
元霸一臉無辜的坐在那,神色有些拘謹,想要安慰伯約又害怕說錯了話引得他傷心。而伯約,前一秒還氣勢洶洶,這一秒到好左眼直接成了熊貓眼不說,右手捂著老腰好像都要斷了。
他沒好氣的看著李元霸說道:“你特麼還真動手啊,一拳給我打飛了。”
“咳咳。”元霸尷尬的幹咳兩聲,老實到:“本……本能反應。”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林寒伸手在伯約肩膀上一拍,笑著說道:“不管怎麼樣活著就好!沒想到我這次來戛拉斯拉還能有這意外驚喜,等回去馬超來接機的時候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瘋了。”
薑維咧嘴一笑,有些期待的說道:“二哥可還好?真沒想到我還能再遇上你們,我以為這世上隻有我和四弟了。”
“誒?當初你既然沒死,為何不去找就在山下的四弟,又怎麼會漂洋過海跑到這地方認了四個小蘿卜頭?”林寒滿臉疑惑的問道。
“是啊三哥,你為何不來找我,元霸要是見你活生生的站在麵前,絕對不會認為你死了的。”李元霸一本正經的應和道。
“哎,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薑維一聲長歎,先把四個小鬼趕到了套房內的客臥裏,隨後與林寒娓娓道來,將自己那日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三百年前死戰黑衣人時雖正直康熙盛世,但康熙帝生性要強,屢次征戰,大大小小打不過不少戰爭,百姓因戰爭而起的賦稅徭役比任何一位曆史學家估計的都要沉重。
因此鄉野荒山間常有落草盜寇,流家亡命之徒,馬超就是被恰巧路過的流寇給救了,在土匪窩裏當了一陣軍師,後被招安入伍為兵。
康熙1681年隨軍征戰澎湖,1683年隨軍清軍入台。說到這,薑維抬頭望著林寒,笑著說道:
“以前就常聽恩主說這外麵的世界有多大,維本就不是個安生之人,隨後便跟商隊四處遊覽,每一個地方都呆了許久時間,我在戛拉斯拉已經呆了二十多年了,您要是再晚一點來,我就又走了。畢竟我們這容顏,在一個地方總是呆不久的。”
兄弟四人分散之後,經曆各有不同,但都有自己難以言盡的心酸苦澀,也正應為三百年的孤獨與心酸,再重逢時才顯得這份兄弟之情更加珍貴。
“今後你有何打算?”林寒問道。
原本端坐在床邊的伯約聞言連忙站起身來,隨後“撲通”一聲雙膝下跪,跪在林寒麵前以額貼地,滿聲恭敬道:
“恩主此問讓伯約惶恐,我雖浪蕩百年可心裏卻從未覺得有何處是屬於我的,正如恩師所說,我們兄弟幾人無家,我們兄弟幾人在一起便是家。”
林寒將他扶了起來,點點頭道:“好,那這次你跟我一起回去,隻是你在這還有什麼事沒了的嗎?明天我與你一起了了,後天就要走了。”
薑維思量一陣,抬手指著身後屋子裏的那四個小孩說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們了,還有我今天晚上答應塔拉勒為他一戰,就是……。”
林寒伸手打斷了薑維的話,開口道:
“我知道,你與諸葛先生雖是師生之情但性情如出一轍,都有一顆愛民恤民之仁心,我想你要賺這錢也是為了救人。如今我兄弟幾人最不缺的就是錢,我的就是你們的,你需要多少盡管開口,我讓孟起打過來就是。
另外,屋子裏那四個小孩跟著我們確實不便,畢竟我們本就不是安生之人,你可以給他們找好寄宿家庭,讓他們的童年生活就享受童年該有的安逸和無憂。我這樣安排你可滿意?”
薑維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讓他覺得心裏溫暖的是,三百年未見,恩主還是如此知他,懂他。頓了頓,他雙手包於胸前,對林寒鞠躬示意:
“我替孩子們還有貧民區所有患病的窮人們謝謝恩主了!”
一夜無話。
頭天一早,趙伊人一起床就在小虎牙的幫助下選衣服、化妝、配首飾忙的不亦樂乎,為今天晚上的電影節出席做事先的準備。
小虎牙一邊幫趙伊人弄頭發,一邊好奇的問道:“伊人姐,林先生今天晚上真的不去嗎?他是主演,又在戛拉斯拉打出了名聲,今天晚上出席的話一定會出盡風頭的。”
趙伊人微微一笑,搖搖頭道:
“不去就不去吧,我們去也是一樣的,就是走一圈而已。這家夥才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每次他要出風頭總有我們想不到的理由。
他啊,你要是認識不深,會覺得他有時候成熟,有時候幼;可要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幼稚這詞跟他好像沒有什麼關係,真不像個十八歲的少年。”
“嘿嘿。”小虎牙笑了笑,微微靠前說道:“伊人姐總是林寒林寒的,這幾天跟我說話沒兩句就是林寒,伊人姐你不會終於鐵樹開花,春心蕩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