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老爹為了給俊俊打氣,所以昨天晚上才說讓我們兩個來賣貨湊錢準備做手術。我沒說穿,因為我知道弟弟也很想早點做手術。”苗靈無奈的嘟嘟嘴,囔囔自語道:
“總會有辦法的,這不還有一年時間嗎?實在不行,我就……。”
“就什麼?”林寒不解的問道。
“嫁人啊。”苗靈無奈的低垂著眼眸,雙手抓在一起放在身前,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她偷偷掃了一眼林寒,接著說道:
“彩禮怎麼得也能要個十幾萬,條件好些的幾十萬,弟弟做手術的錢不就有了嗎?”
“這是賣了你,換你弟弟的生活。”
“不能這麼說,老爹不願意,弟弟更不願意的。可我是姐姐,我不能看著老爹天天愁眉苦臉的也不忍心看著弟弟天天在家待著,這三個月要不是有你,他的情況比現在還差。”苗靈神色無比的悲傷。
或許她覺得說的太多了,頓了頓抬頭咧嘴一笑,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抬手指著林寒的板車:
“我幫你吧?”
“不用。”
“那你推我。”
“好吧。”
“嘿嘿,歲月?”
“嗯?”
“如果,哦,我是說如果,我不用嫁人去換錢,你也不用去想自己到底是誰,有沒有老婆,你會娶我嗎?”
林寒一陣沉默,也就這兩三秒的沉默他看到了苗靈臉上無比的失落。見狀,他鼓足了勇氣似的開口回道:
“會。”
苗靈聞言眼睛一下亮了起來,無比高興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也不轉身看林寒,就自己一個人坐在板車上傻樂嗬。
道路兩旁時不時的有騎電動車路過的小情侶、也有開車十幾萬、幾十萬豪車的夫婦,許多人與他們兩人擦肩而過時都會投來鄙夷的目光,可苗靈一點也不在乎,該多高興,依舊還是有多高興。
兩人將板車推到碼頭,而後空手上岸朝警局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有說有笑,暫時讓彼此都忘記了心中惦念著的煩心事。
隻是兩人一起才從碼頭返回岸上沒多久,便在一處無人的廢棄船廠倉庫門口遇到了二十多個混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混子當中就有赤膊兄弟兩人的影子,除了赤膊兄弟之外其餘的人都好好的穿著衣服,沒有染頭發的也沒有穿的花裏胡哨的,一個個板著臉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赤膊哥瘸著腿,佝僂著身子,一步一呻吟的幾步走到混子中打頭一平頭瘦子身旁,伸手一指林寒,氣勢洶洶的咬牙道:
“隼哥,就是這個家夥!”
這隼哥個子有中等,非常瘦,顴骨有些凸出,他嘴唇上帶著點點泛青的胡渣,滿眼冷漠的順著赤膊哥手指的方向望向林寒,不由一聲冷笑:
“嗬,就這家夥?把你打成這樣?我說你是昨天晚上在娘們身上用力過猛了吧?”
隼哥話音落下,引得身後眾人一陣哄笑。
赤膊哥一下急了,大聲道:“隼哥,這小子可厲害了,一腳能把我這兩百斤肉給踹飛了,你可別小看他了。”
“嗬,是個練家子?”隼哥昂起自己的腦袋,看著林寒與苗靈,眉頭一揚不屑道:“那又怎麼樣,在明帝市就算在能打的人,見到我大哥老雕也得跪下來喊一聲大哥。這兩個算什麼東西。”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明帝島市第一首富就是雕爺!那可是商界響當當的一把手啊,您是他親弟弟,也是我的親爹,哈哈,我這不一有人鬧事第一個就想的找您幫忙嘛。”赤膊哥一聲吹捧。
隼哥幾步朝著林寒走了上去。
苗靈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轉頭掃了一眼林寒,發現林寒依舊表情淡定,隻是一雙眼睛像是警惕的獅子一樣帶著些許冷光望著身前。
這讓苗靈心安不少,老老實實站在林寒身旁也沒多說什麼。
“呦,還真不怕,什麼名啊?”隼哥走到林寒身前,相距十米左右停了下來,望著林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