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聽了一會兒,心裏有了盤算:
“審的應該是個男人,或許是王昭君的貼身侍衛也說不定。都是漢人,小爺我如何忍心看同胞受難?又得多一人的子子孫孫得感謝我咯。”
心裏這般想著,林寒縱身一躍跳進沙牢。
地麵離著沙牢遠有十幾米高,這要是換算成都市裏的高樓三米一層也有四五層了。但林寒落地時隻是膝蓋一彎便卸掉了所有重力,甚至不發出一聲異響,壓根也不用借助下來的繩索!
林寒下了沙牢定眼一看:
眼前三個烏孫國大漢赤著上身,肥肉橫標,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背對著入口。一旁,爐火燒的正旺,三大漢各自手裏抓著皮鞭、烙鐵打的是滿頭大汗。
三大漢身前一個渾身一絲不掛的男人被五花大綁在十字架上,身上的皮膚已無一處完整,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低著頭,散落著長發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嘖嘖嘖,這上的是酷刑啊,還真是下得去手。”林寒眼睛一眯,輕聲嘀咕一句立馬引得三大漢回頭。
“你……。”
大漢眼睛一瞪,揚聲要喊。
林寒哪裏會給他們機會?腳步錯動,身形如一道閃電衝上前去,隻在三大漢眼前留下一道殘影,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隻覺頭部遭了重擊,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切!”林寒拍拍雙手,幾步上前用短刀卸下所困之人的繩索,再脫下自己的外套為他穿上,扶著他靠著牆角坐了下來:
“這位兄台可還撐得住?”
男人疲敝虛弱的微微抬頭,眼皮輕輕一眨,幹渴的快要癟掉的雙唇微微顫動,低聲道:“水……水。”
林寒連忙從腰間取下自己隨身帶著的水袋,打開蓋子先為他摸摸嘴唇。
男人卻像是瘋了一般抬起雙手要搶。
“越是渴,喝水越是要慢,這點都不懂你活該要被他們抓到這來。”林寒眉頭一皺,出聲嗬斥,同時抬手揚起水壺問道:
“還搶不搶?”
男人微微晃晃腦袋,林寒這才放下水壺慢慢喂他喝水。
如此十數分鍾之後男人才慢慢恢複意識,掃一眼林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滿眼感激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如若不是兄台,我死都死的沒有尊嚴。”
“林寒,你我萍水相逢又都是大漢子民,我豈能見死不救?倒是你怎麼會被他們抓到這來?你是商人?”林寒好奇的問道,打探男人的身份。
“我叫聶一行。”聶一行簡單明了的介紹自己,神色警惕的反問林寒:“恩人來自何方?”
“大漢西域都護府校尉騎行軍司馬林寒。”林寒緩緩起身,掃他一眼說道:“你要是不信我也就算了,不想說那就什麼都別說。我就當自己救了個不該救的人。”
“不,不,恩人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聶一行神色為難的看著林寒,猶豫片刻咬咬牙道:
“恩人可聽過大周司寇?”
“大周司寇?”林寒一愣。
大周司寇是西周官職,有守護姬姓皇室血脈之職,手掌天策神威軍。
後西周滅亡,神威軍蕩然無存,但傳聞當時的大周司寇,天策神威軍的統領伯服帶神威軍赫赫有名的七將護皇族離開。
從此數千年,司寇領天策七將順天意隱居江湖,代代相傳以守護大周皇族血脈為己任。但凡有大周皇族執長空令求救,司寇便能召齊天策七將出山,最有名的恐怕就是清初的七劍下天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