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把腦袋裏能想的口號都試了一遍,可沒有一句能引起他手中銅錢高潮的。
這銅錢別說有光芒了。
隔了這麼些許天的時間,林寒再仔細一看上頭似乎還長了些銅綠。
“不應該啊,我兩次穿越都是靠的這東西,這兩次有什麼共性呢?”林寒眉頭一皺,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
去這大漢時自己是在漢朝古墓群裏,當年穿到秦朝也是自己在阿旁宮遺址時,難不成想要去哪,我要帶著這銅錢到指定的地方?”
林寒沒有其他法子,隻能一試。
隻是他當年被秦皇圍困,丟了歲月刀失了飛燕的地方無名無姓,如今他要找到一模一樣的地方實在太難。
可呂布在曆史上身死之處卻是百度一下就能找出來的地方:
下邳,如今的睢寧。
“下邳。”林寒看著手機屏幕上這個熟悉的地名,臉上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囔囔自語道:
“多久沒聽過這個地方了。”
下邳如今隻是個普通的小縣城,早在1608年大洪水之前它可是兵家必爭之地,雖不是哪國都城但也曾是無數時代繁華的象征,承載了無數名臣猛將的封地城池所在。
自夏起共六千年,齊王麾下鄒忌、漢高祖麾下楚王韓信、曹操灌城、呂布身死、關羽降漢……下邳經曆了多少曆史上的大浪花?
林寒活這數千年,進進出出下邳的次數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他便不在浪費時間,收起銅錢徑直前往當年下邳。
從蘇杭到下邳不過數小時的路程。
林寒站在如今所謂“下邳”外,除了城南還立著後世修建的所謂“下邳古城牆“之外,整個城市車水馬龍、高樓林立與其他現代化城市一樣已無半點六千年曆史古城的模樣。
“昨夜同門雲集,推杯又換盞;今朝茶涼酒寒,豪言成笑盡徒然。”林寒一聲長歎,故地重遊心中自然少不了萬千感慨。
此時他心中竟有些期待能再看看原先中原兵家必爭之地,萬眾矚目的下邳城。
林寒走在下邳街頭,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銅錢,嘀咕道:“是這裏了吧?帶我回去吧,隻要阻止秦皇得呂布屍身我便回來。”
果然。
在別處一直黯淡無光的銅錢,此時竟在林寒的手心裏如螢火蟲一般慢慢充盈起亮光。
林寒神色一喜,四處望了一眼,見無人察覺到他的異樣,他才拿著銅錢尋了一處無人也無監控的角落。
他前腳才走進角落,下一秒手中銅錢便光芒大陣!
林寒還沒來得及抬手遮住眼睛,便已眼前一黑,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世界又是另一幅模樣了。
林寒趴在山坡背麵。
天色正晴,陣風咧咧,下方右側是圍起高牆,四處城門緊閉的下邳城,城樓上四處是全副武裝的披甲官兵,城頭飛揚的旗幟寫著“呂”!
城樓下,東西南北四門被團團圍住。
著紅綢盔甲的軍隊列於城門樓下,威武嚴肅,無一人有多餘的動作,無一人有多餘的聲音,隻有隊列中揚起的軍旗在狂風中肆意飛揚與晃動,上頭明亮的“曹”在這片大地上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臥槽!老子一千多年前也正是趴在這裏看到這一幕的。”林寒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這感覺就像是讀取了自己腦海裏的存檔一樣,一草一木,一景一色竟毫無差別。
他掃一眼手中銅錢,搖搖頭嘀咕道:“這也太厲害了,有了你,或許我能做的事情比我自己想的都多啊。”
“司空有令!”
正當林寒思量間,下方戰場忽起一身號令,揚風直上。
林寒聞言連忙收起銅錢,匍匐往前探出身子,就見:
幾匹快馬從東麵正營揚起而出,快馬上士兵大紅色的披風隨風飄揚,瀟灑異常。快馬繞城一圈,馬上士兵言辭無比犀利、蕭瑟,大聲喊道:
“三軍將士聽令,戰鼓起時,伍中有不進者,伍長殺之;伍長有不進者,什長殺之;什長有不進者,都伯殺之!不戰而降賊者,或背國歸賊者,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絞!”
曹操麾下,三軍將士無一人敢言,不管年少哪怕心裏再有波瀾也隻是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把手中兵刃握的緊了一些。
“曹操的步戰令,這是要打了,這才第一次攻城,我還是來的有點早啊。”林寒嘀咕一聲,他太熟悉曹操的步戰令了。
尋常將軍領兵,戰前多為鼓舞誘惑之事,唯有曹操平日從不吝惜獎賞可一到戰場隻字不提獎賞之事,常以嚴苛的步戰令束軍。
四出騎兵繞城而歸,忽然,城頭傳來一聲呼嘯,竟一弓雙方,兩隻飛箭追馬而來,穿了兩騎兵胸膛!讓這號兵,摔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