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卡費望著步伐踉蹌的賽曼,搖晃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林寒腳下掙開。
“老實點!”馬超見狀一步上前,抬腳用力在卡費腦袋上用力一腳踹了過去,將那卡費踹的頭暈目眩,一下沒了激烈的動靜。
恰是這時,賽曼走到了卡費身前。
林寒眉頭一挑,收回踩住卡費的右腳,往後退了一步將位置給賽曼讓開。
賽曼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緊握手中匕首高高揚了起來,咬牙切齒,目露凶光,二話不說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利刃往下猛刺。
以為得以喘息的卡費翻了個身,被馬超踢的恍惚的目光才穩了下來,眼前視線勉強變得清晰,看到的卻是賽曼滿是狠色的麵孔和那已經懸在他麵前的冷刺。
下一秒。
不容卡費喊一聲“不要”,利刃入肉,血沒三分,卡費無比慘烈的叫聲刺破夜空!或許是血腥味的迷茫又或者是許久壓迫的積怨,賽曼越發的瘋狂,手中刀刃接著連捅幾下。
卡費便在這種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痛疼與恐懼中結束了自己的性命。賽曼氣喘籲籲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卡費,望了幾秒便在臉上掛起笑容,站直了身子緩緩側身對著眼前一眾原著民們抬起雙手,大聲吼道:
“巴拉呼!”
瞬間,原本鴉雀無聲的部落如同沸騰的開水一樣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滿眼興奮的舉起雙手,一聲接著一聲如駭浪驚濤一樣大聲呼喊著,仿佛是在迎接一個屬於他們的新世界。
在如此激動的氣氛中,賽曼緩緩轉身,滿眼感激的望著林寒,沒有絲毫猶豫的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捧上那帶血的匕首呈到林寒身前,用著蹩腳的英語說道:
“以後您就是我們的首領,是我們霍巴族的守護神!霍巴族全體上下都聽首領的,是您替我們驅趕了惡魔,是您讓我們得以報仇,我們整個部落願追隨首領,償還恩情。”
樸素的原著民們沒有太多的心思,他們見賽曼跪了下來,也紛紛跟著下跪,各個滿眼恭敬的抬起雙手,掌心朝外,舉過頭頂,以示對林寒的服從。
馬超、易木木還有巴寧都紛紛望向林寒。
林寒非常平靜,上前一步將半跪在地上的賽曼扶了起來,咧嘴一笑說道:
“霍巴族應該由霍巴族人來做首領,非洲大陸也應該由非洲大陸來做主,從今天開始你賽曼就是霍巴族的首領,是開普羅這個國家的領袖。你們全都是平等的居民,再也不是誰的奴隸!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到是可以和我們合作,在這非洲大陸闖出一片更廣闊的天空!”
霍巴族屬於落後遊牧民族,常年經曆非洲大陸的戰亂,哪一次被武力統治不是做奴隸的份?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自由,更沒有想過在這非洲大陸爭取自己的地位與天空。
眾人一聽林寒的話全都愣住了,尤其是賽曼。
“恩人,合作是指?”賽曼問道。
“我出錢,我出武器,我出你們需要的一切!而你們需要給我的是解決整個非洲大陸混亂的決心,是你們的勇敢,是你們的野心和夢想。”林寒眼神一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賽曼,睿智的眼眸中隱藏著打探。
賽曼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眼神搖擺數秒之後與林寒對上,雙手緊握成拳。
他如何不明白林寒的意思?但……。
“我們這麼點人,連西烏斯都解決不了。”賽曼終究說出了自己的猶豫:“我不能讓他們去白白送死。”
“那你覺得卡費走了,這非洲大陸上就永遠不會有下一個卡費了嗎?據我所知這個西烏斯好像不比卡費好上多少吧?落在他的手裏,你們依舊是奴隸。”林寒昂起頭,對翻譯打了個手勢。
讓翻譯將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跟著喊了出來。
隨後,林寒聲音一沉,慷慨激昂的接著說道:
“到時候你們的妻子依舊是別人隨意玩弄的玩物!你們的孩子依舊是被人家孩子隨意欺打的仆人,而你們明明空有壯年之身卻隻能是田地裏耕作的畜生,人,怕的不應該是死,而是沒有尊嚴的活著!”
“人,怕的不應該是死,而是沒有尊嚴的活著。”賽曼眼睛一顫,呆呆的重複著林寒最後一句話。
此時翻譯也將原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了在場所有人聽,就見所有原著民神色都變得異常激動,各個緊握雙拳,緊咬牙關,似乎在心裏憋屈著什麼一直發泄不出來:
是啊!我們曾經也是這個大陸食物鏈的頂端,我們是這片草原的王者,是能令雄獅都瑟瑟發抖的霍巴獵人,為何如今卻隻能輾轉於別人的籬笆下,與畜生同吃同住,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