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曦疑惑地翻開資料,看著手中的數據,不敢相信地抬頭問安國生:“這是怎麼回事?”
安國生老淚縱橫:“毀了,全毀了!安家的產業要敗在我的手裏了……安氏,破產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破產?”安梓曦聽到這兩個字,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怎麼可能?雖然她人不在安氏,但對於自家的產業還是比較關注的,前段時間看到財經新聞安氏的股票還在往上漲,怎麼突然就,一定是有人搞鬼。
“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那些與安氏合作的公司統統解約,即使要支付龐大的違約金,他們還是撤走了與安氏合作的渠道……”安國生悠悠的說著,沒有任何情緒。
“沈家呢,沈家不是和安氏合作了嗎,以他們的資金能力應該還能堅持啊。”安梓曦詢問著。
“沈家……他們看苗頭不對早就撤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估計不久,就徹底與安氏一刀兩斷了。” 安國生越說聲音越低,都快有些站不住了。
安梓曦看著這樣的安國生,沒有了往日的暴戾,仿佛隻是平常父親在與女兒尋求安慰一般讓人心疼。
正當安梓曦準上前抱住安國生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安梓曦急忙衝出書房大步走下樓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平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安之雅,此時穿著破爛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她的身旁是一個打碎的花瓶,言詈琛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韓雪梅則是坐在沙發上抽泣,不像是裝的。
安梓曦慢慢的走向安之雅,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準備扶起安之雅。
地上的安之雅抬頭看到了安梓曦,發瘋似的抱住安梓曦的退大叫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安梓曦不知道該如何招架,腿被安之雅抱的緊緊的根本動不了。
“你姐瘋了。”身後傳來安國生的聲音。
“什麼?”安梓曦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怎麼瘋了?即使安氏破了產也不至於瘋吧。
“前幾天你姐被人赤身裸體的扔在家門口,還是保姆出去買菜的時候發現的,一開始竟沒認出你姐姐,以為是哪個瘋子來家裏乞討的,仔細看後驚叫了一聲這才喊我們出來。我們找了醫生來,醫生說你姐是被人強奸了……”
說到這裏,安國生梗咽了,沙發上的韓雪梅也哭的更大聲了。
“怎麼會這樣……”安梓曦看著重新縮回角落裏的安之雅,沒有了往日的光鮮,沒有了趾高氣昂的她,其實也挺可憐的。
安家,究竟怎麼了。
安梓曦轉身扶著安國生到了沙發邊上,安國生突然不動了。
“言總……您怎麼來了,安某眼拙,剛竟然沒有看到您,有失遠迎。”安國生上前主動與言詈琛握手。
可言詈琛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喝茶。
安梓曦看著父親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手,急忙走到言詈琛的身邊,拍了一下言詈琛,這才抬起頭“嗯”了一聲,但依舊沒有站起來。
安國生有些尷尬,打著哈哈道:“梓曦,你認識言總?”
安梓曦正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與言詈琛的關係,這時韓雪梅說話了。
“梓曦啊,是言總送過來的。”韓雪梅剛剛還哭著,可眼淚不知道何時收了回去。
“梓曦,你跟我來。”安國生對安梓曦說著,手背到後麵上了樓。
安梓曦看了一眼言詈琛,跟著上了樓。
“嘿嘿嘿,那個,言總,你自便啊,我上去看看。”韓雪梅哈著腰一溜煙跑了上去。
言詈琛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向了安之雅,在安之雅麵前停了下來,安之雅抬頭看到了言詈琛,像見了鬼一樣害怕的把頭抱住,嘴裏嘟囔著:“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言詈琛很滿意安之雅的反應,轉身上了樓準備參觀一下安府,正好碰到了安家的保姆。
“安梓曦的房間在哪。”言詈琛看著保姆指給自己房間,徑直走了過去。
“哢噠。”
房鎖擰開的聲音,言詈琛走了進去。
房間裝飾簡單,一目了然,沒有女孩子的粉氣,淡淡的綠色壁紙,沒有多餘的花紋,給人一種潔淨、雅致的感覺。一張席夢思雙人床,擺在屋子中間,上邊蓋著潔白的、繡著花紋的床罩,床上還擺著幾隻玩偶。微風從窗口吹進來,垂掛在兩旁的窗紗,像是窗戶的兩縷柔發在輕輕地拂動著。
言詈琛坐到床旁邊的毯子上,看到床頭櫃上放著安梓曦和一個中年婦女的合照,照片裏安梓曦笑的像花兒一樣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