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延陵勳的人一起帶走,安琪還是第一次見到E國的監獄。
她和南宮單於被關在一起,其他人被關在那裏也不知道,監獄裏很黑,分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間。
安琪抱著腳安靜的坐在一邊,南宮單於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安琪微微伸手想安慰他,最後還是放棄了:“你別擔心,三殿下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如果韓汐悅落在延陵勳的手裏他當然不會擔心,他隻是在自責,他居然為了自己的私心把她帶離了A市,所以才會讓她遇到這樣的危險,如果剛才不是延陵勳及時出現,他肯定沒法和南宮辰謹交代。
安琪從來沒有來過這些地方,對她這個千金小姐來說這裏還不是很習慣,有些困,可是周圍的環境實在讓她睡不著,她覺得到處都髒兮兮的,和家裏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南宮單於就坐在她的身邊,她依然不太敢光明正大的看他,她坐在他的身邊顯得有些拘謹,緊張得好像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
剛才安琪確實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幫韓汐悅,這一點已經讓南宮單於不是這麼討厭她了,看了眼四周,這種環境應該沒法讓她好好休息,他說:“如果你困了就靠著我休息一下。”
安琪突然吃驚的抬起眼簾,在這裏寂靜無聲的監獄裏他的聲音讓她覺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漸漸的有光澤了,不在像是剛才那樣沒有生氣看著很不舒服。
她坐著微微往後退了一些,側坐在他的身側,抱著腳,將頭靠在他的背上緩緩閉上眼睛,他的背很溫暖,很寬很結實,她問:“你叫南宮單於對嗎?”
她剛才聽韓汐悅提過,他不答話,她知道自己又自討沒趣了。
韓汐悅昏昏沉沉的醒來,那一瞬間頭還是隱隱作痛,睜眼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和小說書裏寫的那樣穿越了,自己躺的這張圓形大床直徑有差不多三米,床的四周是六根雕花大柱支撐著,淡綠色的紗帳從四周鋪開,撐著身子床上爬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便光著腳走了兩步,四周,連帶著身後的床都特別奢華。
整個房間裏都是淡綠色的東西居多,別人養花,這裏擺放的是綠草,房間也大得誇張,床的後麵是一個大大的溫泉池子,池子的四周用淡綠色的紗帳圈起來可以讓人安心沐浴,床和溫泉池有三米的距離,中間放著一張大大的屏風,在挪幾步有一個小型花圃和一個現在開滿荷花的荷花池,裏麵的水清澈見底,裏麵還飼養著一些韓汐悅沒見過的魚,泡澡的時候還可以拉開溫泉旁邊的紗帳看風景,主人到很會享受啊,看著倒影在池子裏的身影這才發現自己穿著一條很清新淡綠的長裙,很長,都已經落在地上了,裙子的料子倒是挺舒服的,做工也非常精細,拉了拉裙擺,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身處何方。
周圍的窗子開著,現在應該已經是中午了,窗外的陽光一看就知道外麵肯定很熱,走到窗邊一看,左邊的窗子一眼望去綠油油的一片,堪稱百花盛開的景象,還有一個大大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放著秋千,和她家的秋千格局挺相似的,左邊的窗子一眼望去,一個特別高端大氣奢華的遊泳池就在樓下。
帶著花香味的清風吹進來,四周的綠紗帳隨風舞動,從正門走出去,歐式的羅馬柱一直延伸在左右兩端的走廊上,正麵很寬闊,什麼都沒有,抱著羅馬柱發呆,這裏為什麼都沒人啊?
“你醒了?”
聽著似熟非熟的聲音回頭,延陵勳一直追隨王室傳統,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簡潔的穿衣風格,他的西服由皇室特許的男裝品牌GWK設計師定製,盡顯貴族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