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查爾斯王子,南宮辰瑾回到房間的腳步很輕,沒有開燈,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邊,耳邊一直回響著剛才查爾斯王子的話:“她一直在哭……她一直在哭……她一直在哭……。”
他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可以確定,她當時應該很痛苦,很難過,很傷心,不然她絕對不會輕易哭泣的。
就連他看見她哭的次數都寥寥無幾,她從不輕易哭的,隻有每次他不肯讓著她胡鬧的時候,她覺得他不愛她的時候,覺得他不疼她的時候會哭,其他時候他真的幾乎沒見她哭過。
送走查爾斯王子,南宮辰謹一個人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抽煙,他沒有煙癮,隻是現在心裏特別的難受,如針紮一般疼,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保護好她。
等他回臥室想看看新月是否睡得安穩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他麵前的煙灰缸裏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堆積得如小山一般了。
去臥室的腳步特別輕,新月從昨天在他的懷裏發了高燒之後,今天白天好像一直都睡得不是很安穩。
南宮辰謹靜悄悄的在新月的床邊站了好一會兒,借著臥室朦朧的燈光打量著她最近有些憔悴的臉色,雖然她現在就在他的麵前,這次,就算死他也不會放手,可是他任然覺得莫名的心慌。
隻要發現她有一丁點的不對勁,他便會害怕,總是如驚弓之鳥,總是擔心她的身體還沒好。
新月雖然覺得很疲憊,可是今天白天已經睡了一天了,隻是任然覺得身子疲累,隻想閉著眼睛休息,微微睜眼,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南宮辰謹,她的聲音這一刻在南宮辰謹聽來似乎也非常的脆弱:“你……,為什麼站在這裏不出聲?”
南宮辰謹見她醒來,坐到床邊,不安的心理作用,再次伸手試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嗅著他身上的那股煙味:“你吸煙了嗎?”
南宮辰謹沒答話,俯下身子將她抱進懷裏:“不要緊張,我隻是想抱你,絕對不會傷害你。”
第一次,兩人相擁而眠。
隨後第二天南宮辰謹便告訴了新月他要回一趟倫敦的事情,在走之前,放心不下新月的身體,特意讓查爾斯王子找來Y國最德高望重的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聽到無異樣,隻是太累了的時候南宮辰謹不安的感覺才漸漸散去。
他今天下午飛倫敦,在房間裏守著新月吃了藥和午餐,陪著她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三天,最遲三天,我一定回來。”
南宮辰謹走之前,在她光潔的額頭留下一吻,新月卻因為心裏一種莫名的感覺微微閉上雙眼,無數的畫麵瞬間閃過腦海。
在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之後,她才微微睜眼,長翹的睫毛微微煽動了兩下,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在她如白瓷一般的肌膚上留下一片陰影。
此刻南宮辰謹正捧著她的臉,他的濃鬱的眉梢籠罩著一層柔,眼神很直白,他不想走,不想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不想和她分開,他們才重逢數日而已,他微微靠近,滾燙的唇落在新月嫣紅的唇瓣上:“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