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詩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眼前的情況已經不再允許她在繼續想下去了,那之前雄厚沉悶的殺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纏綿不斷的陰柔的氣場,雖然沒有任何,但是伊詩總感覺比剛剛還要危險了許多。
蘇未然卻沒有像她一樣的感受,隻是好奇又帶有些憤怒的看著逐漸逼近的絕,單手握緊劍炳,膝蓋微微彎曲就是彈射了出去。
“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有這隻眼睛啊,絕!”古樸的荒穀被蘇未然抓在手上,給了他莫名其妙的力量,那是不同於自己以往的實力,這就是神劍麼。大笑了出聲,整個人像一股利刃一般刺向那名半男半女的絕。
“那你,知道這把劍的主人是誰麼?”幽幽的歎了口氣,時空如同靜止了一般,翹起了蘭花指輕輕的捏住即將到達自己麵部的荒穀,老人的那半張臉空洞的眼神也是有了一些神采,伸出另一隻手從腋下猛的向前揮去:“放手吧,你真的認為我是惜才你麼?想多了你,我隻是想看看這把劍的選擇而已,沒想到,你的眼光這麼差了!還有啊,別認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相反的,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妖塔的最後一層外,其他的,基本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了。對吧,楊穎之子?”
蘇未然看著那隻手好像是慢慢的揮向自己,明明是很慢,卻又沒有從任何一個角度躲開,那上麵帶著的鋒芒足以將自己的胸口貫穿,可是卻感到無比的熟悉。
撲通。
與石頭的摩擦沒有將他的目光重新聚焦起來,反而是讓蘇未然更加的犯愣,隻是在不斷的看著絕手上的劍,嘴唇一張一合。
那種親和力,那種熟悉的感覺,以及他居然能夠輕鬆的叫出自己的真正身世。他是……他是……
“喂,你發什麼愣呢!我都不顧自己來救你了,還不趕快站起來,這麼快就崩潰可不好,他實力還沒有任何的顯露呢!”伊詩用法杖猛的插在了地上,支撐著自己從蘇未然的身上爬起,皺著眉頭看了眼胳膊處又多出來的傷疤,流淌著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與褐色的血液交融在一起,蒸騰起了氣泡。
“哦,不錯嘛,神王血脈,你母親是誰啊,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女子的臉變得狹小,變得透明,絕不斷的靠近,帶起陣陣沙石。
“你就是十年前假死而逃脫的囚犯吧,殷傳祥!”蘇未然猛的站起身來,拉開了擋在自己前方的伊詩,就連眼角的鮮血流入口中都不自覺。
“哦?”停下了腳步,裂開了嘴角:“有意思!”
…………………………
昏暗的教堂立著無數披著黑色法師袍的教徒,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冒著燈光的舞台,臉上流露著虔誠的表情,在等待著什麼降臨,口中還念著不知是何的語言,這一切都好像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
“喂,我說你啊,還是那麼喜歡裝模作樣,非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在出場,你不累麼?”幕台的背後,陰影處藏著三個一身紅袍的青年,其中一名嘴裏叼著稻草靠在牆上不斷的搖著頭,在表示自己的無奈:“真麻煩啊你!”
“別多嘴,小靈。”站在他右側的高大卻又比較萎靡的男子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語,讓得被叫做小靈的男子停下了自己的搖頭,微微扭頭看著那名一言不發帶有古樸氣息的他,撇了撇嘴。
“果然是魔法師十二教主之一,氣質果然是我這樣的人永遠練不出的,但我還是認為我現在挺不錯的,至少不悶。”說完,小靈就是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身上也許就不存在的灰塵,聽著外麵如果彌撒一般的低沉聲音,又看了看右側兩人,忍住了自己的牢騷。
古樸的男子睜開了那長長的睫毛,漏出了空洞眼神,好像能夠裝下任何悲傷與喜悅,天地萬物都無法影響他,就如同一具已經入土的屍體,散發著泥土的清香與惡臭。
“我希望以後你可以和我不同,走不一樣的道路,但並非對教徒不敬,這是我對你唯一的希望。”他那慘淡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令小靈所不知道為何的語言,隻是那頭發的搖動證明他在聽著,僅此而已:“好了,我們總不能讓我們親愛的信徒等太久,現在,我們要出場了,準備好了麼?”
高大男子微微點頭,拉直了自己的衣角。
空!!
突然,遠處亮起的劍氣照亮了這個會場以及古樸男子的臉龐,漏出了絲絲的驚愕。那濃厚的殺意彌漫著整個會場,但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教徒並未停下自己的言語,反而是加大了聲音,如同上古時期的僧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