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房裏的那些事54(1 / 3)

江淮從來沒見青年這麼熱情和急切, 他倒是沒有招架不住, 就是有點懵,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黃單親男人的喉結, “不吃東西嗎?晚上真的沒時間吃的。”

江淮的喉結顫動幾下, 被親的渾身都不能好了, 他把青年兜頭蓋臉的按在胸口, 低頭彎腰去親對方淌著細汗的臉頰。

青年臉頰鹹鹹的汗味盡數被江淮刮||進嘴裏,他嫌不夠,就用牙去磨, 去咬。

黃單疼的哆嗦了一下,伸手去抓男人的胳膊,指甲紮進他緊繃的肌||肉裏, 壓抑著哭聲說, “去房裏。”

江淮抱起青年,結實的手臂穩穩托著, “摟著我的脖子。”

黃單照做, 手摟著男人的脖子, 哭著親他。

江淮的臉上有眼淚, 一滴兩滴, 濕成一片, 他重重地喘口氣,“你看你,還沒怎麼著就開始哭了。”

黃單啞聲求道, “你別|咬||我。”

江淮蹭著他的臉, 濕||漉||漉的,“喜歡你才咬||你的。”

一進房間,江淮就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鋪的平整,上麵有好幾個小紙盒子,全都拆開了,裏麵五顏六色的東西倒出來一些,雜亂的放著,無聲無息的展現出一種急著要搞事情的意味。

“……”

江淮的呼吸一下子就粗起來,他抵著青年的額頭笑,“寶貝,你今晚不想活了啊?”

黃單心說,今晚是要九死一生的。

在比賽前十分鍾,黃單的腦子裏出現一道機械音,彙報著比賽的詳細規則。

比賽開始後,會有專業人員操控機器,負責審計工作,確保公平,公正,但不公開。

由於涉及到每一位宿主的隱||私部分,除非是當事人願意分享自己和愛人玩遊戲的一麵,否則是不會強行對外公開的。

黃單不太清楚整個比賽是怎樣的流程,也沒時間去琢磨。

十分鍾太短,刷地就過去了。

江淮去開電腦,點開流行音樂,電子音混著低音炮的聲音起來,主唱高聲唱著熱血與青春,房裏的家具都在震||動。

勁爆的歌聲響個不停,房裏漂浮的塵埃都跟著快節奏跳動起來。

江淮在幹一個大事。

娃哈哈的瓶子卡在水管口,下不去,上不來。

娃哈哈的瓶身那麼粗,材質也偏硬,要推||進下水道的管子裏麵,太困難了,強行拽出來也不行,水管都快被擠壞了。

江淮的眉頭深鎖,娃哈哈的瓶子和管口緊緊|貼在一起,他越往外麵拽,貼的就越緊,瓶身和管|壁|摩||擦的厲害,已經有隨時都會破裂的跡象,進退兩難。

黃單催促。

江淮滿頭大汗,身上也附上了一層汗珠,他抿著發幹的嘴唇,一滴汗滑過喉結,“別催,馬上就好了。”

空氣裏隱約響起細微的聲響,水管把娃哈哈的瓶子整個吞了進去。

江淮又把娃哈哈瓶子往水管裏麵推進去一點,他將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氣吐出來,甩了把手上的汗水,喘了喘氣就去幹起別的事。

搖滾唱完了,換的另一首歌,不知道是什麼歌名,也不曉得是誰唱的,那裏麵夾雜著嗚嗚的哭聲,壓製著,痛苦著,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聽的人感覺淚水都撲臉上來了。

歌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一百多首到頭,又重頭開始,樂此不疲。

前小部分的歌曲透著青澀的味道,像一對剛投奔愛河的小情侶,會緊張,彷徨,無措,害怕,痛哭流涕。

中間那部分的歌曲如火般熱烈,仿佛是一對同時墜入深淵,又同時飛入天堂的情||人,在那抵|死|纏||綿著,盡情的燃燒著。

後半段的歌曲又變的溫柔舒緩起來,那好似是幾輩子的愛人,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他們擁抱著唇||齒||相依,收緊了雙臂,廝||磨著,深愛著。

一起疼,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快樂。

黃單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在做夢,夢到自己在草原上,在風裏,在馬背上顛|簸,他抱緊馬脖子,那風是熱的,燙的,吹拂過來時,會讓他受不了的哆嗦,眼角的淚往回飛。

草原沒有盡頭,風非但不見涼意,甚至卷起了一道圓形的火焰,將黃單圍困住了,他感覺自己被燒的體無完膚,從靈魂到身體都快融||化了。

黃單的意識掙紮著清醒,草原沒了,馬沒了,風也沒了,他如同掛麵般掛在男人身上,還是從鍋裏撈出來的掛麵,黏||糊||糊一團,軟的一捏就會變成碎渣。

他又昏沉了下去。

這次昏的時間很長,等到黃單的意識恢複,他發現自己平躺在床上,身上穿著幹淨的睡衣,從頭到腳都很清爽,沒有一絲汗濕的感覺。

就是肌||肉酸痛,四肢和腰背都痛。

黃單就像是剛從一場國際運動會上下來,他是一名全能的選手,參加了競技體||操,球類,水上,男子雙打,馬拉鬆等多項運動。

時常不知道多久,他超常發揮,打破了自己創下的每一個記錄。

頭痛欲裂,黃單剛清醒,還沒消腫的眼睛就又紅了,眼淚從眼眶裏衝出來,他側過頭,把臉在枕頭上蹭蹭。

旁邊的窗簾拉開一小部分,能看見外麵明亮的天色,一晚上已經過去了。

黃單記得昨晚男人一旦有停下來的苗頭,他就立即給對方哢嚓掐掉了,為比賽拚死拚活,哭的喉嚨都啞了,幾次瀕臨昏厥。

房門從外麵推開,有腳步聲靠近,停在床邊。

黃單把半垂的眼皮撐開,看到男人端著杯水,衣著隨意,姿態是平時的沉穩,跟他的身受重傷,半死不活截然不同。

明明對方才是幹苦力的那一位。

江淮撩開青年額前的發絲,“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去醫院了。”

黃單動動嘴唇,喉嚨很疼,他張口,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你怎麼在家?”

“你這樣子,我能上哪兒去?”

江淮沒好氣的說,“我要是真丟下你出門了,滿腦子還不都是你,搞不好就會因為走神,被撞死在馬路上。”

他把水杯放床頭櫃上,單手托住青年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去把對方臉上的眼淚擦掉,“你都哭一晚上了,怎麼還哭,眼睛不想要了?”

黃單吸吸鼻子,“太疼了。”

江淮皺眉,給他擦眼淚的動作更輕,“哪兒疼?”

黃單哭著說,“都疼。”

江淮歎氣,把人抱在懷裏,摸了摸他的頭發,“讓你怎麼說你好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在你麵前,一點自製力都沒有,你勾個手指頭,我就會忍不住的撲上去,昨晚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我不要停,我一看你哭成那樣了,就用心把你|幹||了一晚上。”

想到了什麼,江淮露出後怕之色,“快天亮的時候,我看你緊閉著眼睛,臉蒼白,身子還在輕微痙攣,差點把我給嚇出心髒病。”

黃單的嘴角抽抽,“挺好的。”

江淮沒聽清,“什麼?”

黃單說,“你昨晚很厲害。”

江淮的耳根子微紅,曲著手指在他額頭輕彈一下,“不知死活的小瘋子,你再勾||引我幾回,真的會被我|搞||死的。”

黃單,“……”

江淮扶著青年坐起來,一點點為他喝水,“帶你去醫院吧。”

黃單說不去。

江淮摸摸青年的額頭,又摸摸他的臉,擰著眉毛嘟囔了句,“好像有點發燒。”

還是不放心,江淮在抽屜裏找出水銀溫度計,甩甩後放進黃單的腋窩底下,“夾好了。”

黃單拿胳膊夾著,“幾點了?”

江淮看手機,“九點多。”

黃單餓了,想吃東西,但是嗓子疼,喝水都難受,更別說咽食物了,他把眼角的濕意蹭到男人掌心裏,“我能吃什麼嗎?”

江淮摸他的臉,濕濕的,“給你煮了粥,在桌上放著呢,涼會兒給你吃。”

黃單問道,“有肉嗎?”

江淮捏他的下巴,“昨晚吃一晚上肉,還沒吃夠?”

黃單說,“沒吃。”

“胡說,我那幾兩肉不是你吃的,是誰吃的?”

江淮哼笑,眼角的那塊疤都是溫柔的,“昨晚你是不知道自己吃的多香,使勁把肉往嘴裏咽,我摳都摳不出來。”

黃單不想跟他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江淮把溫度計從黃單的腋窩底下拿出來一看,發現他是低燒,就去打了盆水過來。

黃單動彈不了,任由男人把他的睡衣脫了,拿濕毛巾給他擦背降溫。

江淮換盆水繼續擦,“我給你請假了。”

黃單是不想說話的,嗓子很疼,他聽到男人說的,還是開了口,“什麼時候的事?”

江淮擦擦他的脖子,“就在我進來之前,你那主美很爽快,沒問什麼。”

黃單說,“美術這邊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江淮把毛巾在盆裏抖開,擰幹了給他擦後頸,“你要不要換個公司?少加一點班,有雙休,你也不會那麼累。”

黃單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其實可以吃吃喝喝,等著時間一到,離開這個世界,但要是是不工作,會很無聊的,所以他還是要上班才行,就當是多學點東西。

“過段時間再看看。”

江淮沒再提,他端著盆去衛生間,回來時說,“我去給你拿粥。”

黃單說,“等一下吃,我腿疼。”

江淮坐過去,把青年的一條腿握住,另一隻手給他按||捏,“不運動,肌||肉都拉傷了。”

黃單的聲音裏帶著很濃的哭腔,“你輕點。”

江淮挑挑眉毛,“你才二十多歲,這腿都沒法架到我的肩膀上,真該好好鍛煉了。”

黃單抿嘴,“好哦。”

男人的指尖有力,捏的黃單很疼,也很舒服,他邊哭邊喊,下巴都被眼淚給淹了。

江淮去拿毛巾重新給他擦臉,找冰袋放在他的眼睛上敷了敷,既心疼又無奈的把人摟在懷裏,“我這輩子就沒這麼伺候過誰。”

黃單微怔,“我知道的。”

江淮說話的時候,熱氣撲向他的耳朵,“記著啊。”

黃單認真的說,“嗯,我記著的。”

江淮滿意的勾唇,聞著青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動了幾下喉結,“怎麼辦,我又想要了。”

黃單說,“不能要,我還很疼。”

江淮蹭青年的脖頸,拿沒刮的胡渣紮他,“逗你的。”

黃單被紮的往後躲。

“別動了。”

江淮的氣息粗喘,他捧住青年的臉,哎了一聲,很委屈的說,“自從跟了你,我和隻會聳||腰的公||狗越來越像了。”

黃單半響說,“你過來點。”

江淮湊近,唇上一軟,他低笑兩聲,半眯著眼睛親上去,好一會兒才停。

黃單喝完粥,體力好了一點,“係統先生,我獲得了第幾名?”

係統,“需要一到兩個工作日的統計。”

黃單以為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到時候你會通知我嗎?”

係統,“會的。”

黃單換個姿勢,從躺著改為趴著,剛開始是最疼的,疼的要死,後來還是疼,但是有多疼就有多爽。

事情辦完了以後沒傷口,也沒任何不適,他上了廁所,很順利。

好一會兒,黃單感慨,“菊|花靈真好。”

不過,他用著用著,就要用完了。

係統,“那個產品所屬的公司每年會舉辦一次活動,收集大量的用戶意見反饋,公司會選出前三名,寄送數量不等的產品。”

黃單問道,“有要求嗎?”

係統,“稍等。”

“在下幫您查了,意見反饋的字數要一千字以上,並附英文翻譯。”

黃單說,“我可以寫一萬字,除了英文,還可以附上德文,法文,俄文等多個國家的同步翻譯。”

係統似乎是被震到了,幾秒後才出聲音,“那到時候有活動,在下就告訴您。”

黃單感激道,“多謝。”

客廳傳來江淮的聲音,他在打電話,似乎是有什麼案子要去跟進。

黃單往薄被子裏縮,昏昏入睡。

有隻手蓋住額頭,黃單被那粗糙的觸感給弄醒了,他打哈欠,“你有事就去忙吧。”

江淮的手往下移,撫||摸著他的臉,皺眉說,“熱度還沒退下去。”

黃單說,“不要緊的。”

江淮的薄唇抿直,麵部線條繃著,明顯的放心不下。

黃單又打哈欠,“沒事的,我現在好多了,你去忙你的,我在家補覺。”

江淮低頭去親他,“乖。”

黃單搭上眼皮,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手機開著的。”

江淮嗯了聲,把灰色襯衫拽下來,塞進褲腰裏麵,快速扣上皮帶,“冰箱裏有吃的,餓了就去拿。”

黃單含糊的嗯嗯,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