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穗見到這個“自稱”是她朋友的人,原來是她大學時曾經和她是一個社團的同學。“嗨,時穗。”坐在總編辦公室的女人有一頭染成時下流行的摩卡色短發,女人見到她時對她展顏一笑,“畢業以後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呢。”
“是啊,好久不見。”她回以笑容,“你怎麼會去了日本工作?”
來人名叫林杏子,她曾笑說這個名字像日本人。杏子的模樣幾乎沒有變化,白皙的鵝蛋臉,摩卡色的短波波頭,漾著水波的杏眼,一身森女裝扮顯得別有文藝女青年風範。杏子曾在攝影協會待過一年,後來到學校廣播台當了播音員,甜美的外表和柔美的嗓音吸引了大把的粉絲。
“正好遇上了機會。”杏子甜甜一笑,顯出嘴邊小巧可愛的酒窩。
時穗也沒追問什麼。說起來她和杏子甚至不能稱得上是朋友,但也不知為什麼,杏子似乎很喜歡接近她,在大學的時候,對於學院、專業完全不同的她們來說,在校園偶遇的幾率幾乎為零,但奇怪的是她常常能遇到杏子,比遇到自己班的同學還頻繁。她注意到總編好奇的表情,暗暗歎了一口氣,說:“林杏子是我大學的同學,我們曾在一個社團裏。”
總編點點頭,說:“這次連扳的特輯在細節方麵還沒有確定下來,既然你們是就同學,溝通交流起來應該也容易,時穗你就作為我們這邊的代表全權負責這個特輯。
她爽快地答應了。
下班她帶杏子去細致江邊地一件咖啡館,這裏除了能看見一點點江景和濱江公園,特色就是結合了酒吧和咖啡館兩種類型的店,既可小酌幾杯,也可以品品咖啡。“我記得你以前常常吃三明治,這裏的三明治便宜又好吃,你一定要試試。”她向杏子介紹。
“是嗎?既然你推薦,那一定要試試。”杏子客氣地說。
找到位子坐下,她和杏子閑聊齊以前在大學時的事。“其實我真正認識你是在孟教授的選修課上。”杏子捧著玻璃水杯,垂著眼像是望著杯子裏的檸檬片出神。
她卻有些吃驚了。今天有兩個人跟她提起孟教授了一個是孟凡,一個是好久沒見的林杏子。“你也選過孟教授的課?”她對選修課上的同學都沒什麼印象了,畢竟一個星期也就見那麼一兩次,而且在課堂上也不太可能去刻意記住旁邊的同學。“但我記得我在課堂上也不怎麼活躍,你怎麼會記得我?”她覺得奇怪,她向來都覺得自己沒什麼存在感。
杏子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叩著杯壁,“也不一定要在課堂上活躍才讓人印象深刻,有時隻是一個眼神,寥寥數語,便足以讓人難忘。”
她說過什麼讓杏子難忘的話了嗎?話說她當時在孟教授的課堂上還真是說了不少話啊,教授因為她在課堂上提出過一些設想,就想把她騙到湖北幫他做研究,她不答應就要殺她滅口。那杏子又是因為她說過什麼呢?“杏子,我當年說過什麼奇怪的話讓你印象深刻嗎?”她試探地問。
可是,杏子隻是露出甜美而神秘的微笑,並不回答。
不一會兒,咖啡和三明治送上來了,杏子一邊吃東西,一邊開始講關於這次專輯的一些想法。她也不想再糾結自己的“曆史語錄”,便和杏子一起討論專輯。杏子希望她從一個外國人的視角來寫日本的特色咖啡館,這樣的內容更有趣。她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隻是暗暗想著,不會又要出國吧?最近她出國都沒走什麼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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