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牧牛村,正是蕭寒宇本人。村莊之內沒有半個人影,一片狼藉,泥土中還隱隱可以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種味道還留彌留不散,想起當年父母和村民被無情的殘害蕭寒宇的神經再一次被觸動,一股邪火悄然燃燒。
看來要去附近的村莊打探一下情況,想到此遁光一起,消失在天邊,一盞茶過後,停在另一個村落上空,望著同樣狼藉的村落讓他的雙眉微微一皺,“這裏竟然也被屠村了。”正在這時,一座不起眼的茅草屋上空徐徐升起一縷炊煙,蕭寒宇一望之下離開來了精神,降落地麵向茅草屋方向走去。
“有人在家嗎?在下途經此處想討碗水喝。”蕭寒宇朗聲說道。
屋內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出奇的安靜,蕭寒宇走近幾步,來到那扇幾乎腐爛的木門前敲了幾下。又道:“請問主人家有人嗎,在下是途經此地的商人,口中饑渴想向主人家討要一碗清水。”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縫隙,一個麵色還有些驚懼的老婦人探出頭,警覺的望著蕭寒宇,一隻手還拉著一名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目光中充滿了對陌生人的警惕。看來她便是多年前的那場遭遇的幸存者。
蕭寒宇見婦女將門打開臉色立刻留露出和藹的笑容,抱拳施禮道:“大嬸,在下是平陽城的一名商人,走商路過此地,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老婦人打量了一翻蕭寒宇見其並沒有隨身帶有什麼兵刃,而且隻有一個人,又謹慎的望了望他的身後,才放鬆警惕,急忙還禮說道:“客人快請進吧,老身家中貧寒,讓客人見笑了。”
隨後將門打開,蕭寒宇邁步進到屋內,那名小女孩見有陌生人忙躲在老婦人的身後,露出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蕭寒宇。
屋內不大,僅有幾米的空間,爐台上一口破裂的大鍋中僅有幾粒稻穀不斷沸騰翻滾著,看來主人的糧食十分缺乏,在望了一眼小女孩,弱不禁風的身體,蠟黃的麵容,應該是長期饑餓導致。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蕭寒宇進到屋中彎腰蹲在小女孩身前微笑問道。
小女孩卻沒有直接回答,更加將身體藏在老婦人身後,蕭寒宇從懷中摸索一陣,拿出一張薄餅,遞給小女孩,女孩迅速的將薄餅抓了過去,囫圇著吞食,這番舉動讓蕭寒宇心中一酸,想起早年自己家中的貧窮,母親經常到附近上山采些野菜,父親偶也可以獵得一些野兔,一家三口勉強糊口的日子。
“大嬸,家裏隻有您兩個人嗎,剛剛入村時怎麼不見其他村民?”蕭寒宇明知故問道。
“唉~!小夥子,不瞞你說,原來幾百人的村子,如今隻剩下不到十餘人了,其他人都上山采野果和打獵去了,我年紀大了,走不動,在村子裏照看。”老婦人緩緩道。
“幾百人?那如何隻剩十餘人,是傳染了什麼瘟病嗎?”
一提到此處,老婦人眼神中突然出現怨毒的神色,惡狠狠的道:“幾年前來了一幫山賊,洗劫了附近的幾個村子,不管老少見人就殺,我們幾個當時在山上采菜打獵,回村途中正遇那幫天殺的山賊……”說道這老婦人雙眼滿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