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兒,齊修的眼神一下子定在了蘇一夏幾乎沒有遮擋的身體上,隨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拉過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眼神飄忽,語氣認真道:“漫漫,我會負責的。”
蘇一夏抽了抽嘴角:“不用。”
見齊修還要再說什麼,蘇一夏強勢地轉移話題:“你剛才應該是被人下藥了,齊少在自家宴會上被下藥,嘖,好好查查吧。”她揉了揉被咬破的唇,說:“剛才的事就算了,不能跟腦子不清醒的人計較。”
說完,蘇一夏裹著被子,像隻蠶寶寶一樣拱來拱去,伸手去夠地板上的裙子。這把幹係撇得一幹二淨的做法,讓齊修心裏哇涼哇涼的,臉上也笑不出來了,彎腰把手裏的內衣遞過去,直勾勾地盯著蘇一夏變紅的臉,說:“我現在腦子還是不大清醒,你穿吧,我看過說不定就忘了。”
蘇一夏忍無可忍地往他那張比城牆還厚的臉上砸了個枕頭。
最後,蘇一夏躲在被子裏把貼身衣服穿好,艱難地穿著那件十分修身的裙子,然後發現裙子拉鏈不是在腰側而是在後背,不得不妥協一步讓齊修幫忙。拉好之後,她立刻拍掉了齊修在她腰上摩挲的手。
齊修也不在意,笑聲低沉悅耳:“漫漫,你的頭發也亂了,需要我為你做發型嗎?”
“……”
蘇一夏看著鏡子裏麵的雞窩頭沉默了,一臉沉痛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齊修在她頭上動手。
恢複了聯係的666則是擔憂的不得了,問了好幾遍男主有沒有對她做壞事,得到了否定的答複之後,才安靜了下來。
齊修大概是男主光環,什麼東西都會,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頭發裏,不一會兒竟然把蘇一夏的雞窩頭弄的比之前還好看。就在他俯身貼在她耳邊想要調戲幾句的時候,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見幾個字,竟然是陸小姐不見了。
蘇一夏挑了挑眉,陸小姐不就是她嗎?
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人,一看就是有陰謀啊。
蘇一夏腦補了一百種宮鬥宅鬥裏栽贓陷害的手段,然後聯想到了齊修的異常上麵,她說:“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嗎齊少爺?”
齊修被這一句拖長了尾音的齊少爺叫得心都酥了,但他不動聲色地繃住了臉上的表情,皺眉凝思了兩秒,說:“不知道。”
蘇一夏也隻是隨口一問,聞言直接提著裙擺穿上高跟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裏的齊修:“……”
這時候不應該是和他一起思索到底是誰膽大包天敢下這種藥,然後去讓家長做主嗎!到那時他就可以趁機請求陸家家長同意他和蘇一夏交往,說不定還能爭取到訂婚福利……
唉,這都是幻想。
對齊修的腦洞一無所知的蘇一夏扶著欄杆,笑吟吟地看著樓梯口那群爭執著到底要不要上齊少臥房檢查的人,一眼鎖定了看見她儀容整齊的出來後神情既驚喜又鬆了口氣的安琪。
這姑娘戲這麼多,讓人不懷疑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