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在麵對蘇一夏時,敏感的像是裝了雷達,她的態度發生了悄咪咪的轉變,立刻就被他的小雷達發現了。
但是林間這會兒來不及高興,他一邊唾棄那些表裏不一的人沒有眼光。一邊心疼蘇一夏為了醫學奉獻了那麼多,寧願被所有人誤解抗拒也要堅持內心的信念,她就是世上那種最純粹最崇高最令人敬佩的醫學家。
說著朝夕相處的同事對她的態度,蘇一夏淺粉色的唇角微微下撇,沒有了雙眼的氣場加持,整個人都顯得脆弱而落寞。
林間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大手擰成各種形狀。
他想要安慰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在這一刻,任何語言都是貧瘠的,隻有無聲有力的擁抱才能表達他洶湧澎湃又暗自忍耐的感情。
然後,林間另一隻手還沒觸碰到蘇一夏的肩膀,就聽她繼續說:“他們應該慶幸我對‘人類的劣根性’沒有興趣,否則等成了我的實驗體,他們就沒有複雜的機會了,一個個對著我顫抖吧,嗬。”
林間:“……”
科研瘋子不需要安慰。
在她眼裏,她是大主宰,世人都是小可憐。因為他們隨時可能上她的手術台,在她的手術刀下瑟瑟發抖。
“……爸爸威武。”
林間放下胳膊,毫無節操的拍馬屁,然後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更想壓著你欺負了。
蘇一夏雖然識破了林間寶寶白切黑的屬性,也沒有神通廣大地猜到這小子又在心裏對她大不敬了,兩人沉默下來,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樓梯,然後向右轉,進了一間屋子,停了下來。
666貼心提醒:“宿主,是您的臥室呢,您麵前是書櫃~”
耳邊響起林間帶著笑意的聲音:“方酒兒,左邊第二個抽屜,乖,你親自去打開。”
蘇一夏被他一個帶著鉤子的“乖”字弄紅了耳朵,她拿出方博士的威嚴,說:“剛才不是叫爸爸了嗎?又叫我名字,翅膀真硬了?”
林間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蘇一夏因為他不會回答時,他輕柔又堅定地說:“翅膀硬了,以後再也不叫爸爸了,就叫方酒兒,小酒兒,酒兒……嗷!”
蘇一夏給了厚臉皮的這貨一記肘擊,冷漠臉:“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林間沒有反駁,反而被“爸爸”勾起了農家樂的回憶。然後猛然意識到,他從小就對蘇一夏的占有欲和保護欲爆棚,照顧的殷切周到跟伺候祖宗似的,這分明是打小就認準了她啊!
林間傻兮兮的笑了,覺得自己真心牛逼,小小年紀就會為一輩子做打算了。
蘇一夏去開抽屜,她以為林間說了左邊第二個,兩人站的位置就是靠左邊的,摸過去才知道他們站在書架右邊。
她也沒在意,一個抽屜一個抽屜摸過去,等摸完了就從最左邊摸到第二個,剛要打開,她忽然想起來有這麼個說法:左手無名指是最靠近心髒的地方,所以結婚戒指都戴在無名指上。
而這個書架上可巧了有五個抽屜。
蘇一夏終於明白林間為什麼幾次三番的強調東西在左邊第二個抽屜裏了……這個小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