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的季節,度過了嚴寒的冬季後,部落裏的存糧所剩無幾,每個人都饑腸轆轆,為了填飽肚子,部落會組織有戰力的雄性進行第一場狩獵。
而為了在狩獵時減少傷亡、盡可能多的捕獲獵物,每次大型狩獵之前,都會由部落祭祀舉行祀典,祈求獸神保佑狩獵隊伍,並為他們賜福。
整個過程很神聖也很血腥,而且祭祀的地位比部落族長都高,一個部落的族長可以隨意更換,甚至長時間空缺,但是祭祀是必不可少的。
蘇一夏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真的有獸神?”
666回去翻了一遍設定:“理論上是有的,但是萬年前就陷入了沉睡,不知道還活著沒。反正他的神力和對獸人大陸的影響減弱到無限接近於零了,獸人的壽命也從千歲縮減到現在的二百多歲。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女主那麼輕易的推行無神論。因為獸人大陸已經被神拋棄了,獸人們的祈求和信仰都得不到回應。”
“那挺慘的。”
蘇一夏第二天被服侍她、也就是叫做雨的女人套上了好幾層獸皮,頭上戴著用各種禽類羽毛紮成的帽子,手腕和脖子上戴著大大小小不同材質的圓環,很沉,一動就叮叮咚咚亂響。穿戴完畢,手裏被人恭敬地塞進來一根沉重的手杖。
這不是一般的手杖,它通體暗紅泛著暗金色的光芒,是祭祀用來和獸神溝通的權杖,從萬萬年前流傳至今,是祭祀權利和地位的象征。
武裝完畢,蘇一夏感覺自己已經走不動道了。
雨在她身邊提醒著該怎麼走,蘇一夏在出了房間之後,就感覺腳下一片鑽心的疼,讓她差點叫出聲。
“宿主忍住!獸人是不穿鞋的,青巫從小沒有出過祭祀社,身體特別嬌氣柔弱!”
蘇一夏:“……”
這條破路!
蘇一夏強忍著痛,麵無表情地走到了祭祀台上。
大河部落現任族長是男主他爹,一百歲的有翼獅族人,他是獸神狂熱的信徒,年輕的時候還妄圖當男巫,但是因為沒有一點天分被前任祭祀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此時見蘇一夏到了,族長用看神明的目光看著她的盲眼,讓人把過冬之後僅存的肉和大骨頭擺出來當作死祭品,隨即大吼一聲:“請祭司大人祈福!”
差點沒把蘇一夏給震聾了。
蘇一夏仔細按著劇本裏青巫祈福時的表現跳著動作誇張的祭祀舞、唱著調子奇異的祭祀歌,邊唱邊跳邊想著獸神能不能感受到這場祈福,如果感受到了會真的賜福嗎。
因為眼睛看不見,蘇一夏格外投入,怕一個動作不標準就從祭祀台上跳下去了,周圍的動靜和腳底的疼痛都被忽略了。
一直到跳到一半時,濃鬱的血腥味充斥著口鼻,耳邊傳來輕微的嗚咽聲。
“宿主,兩個奴隸祭品已經開始放血了。”
蘇一夏動作絲毫不亂,但逢祀典,必須要有活祭品,這就是信奉神的殘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