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夏:“……哦。”
樹上的方逐空專注地看著樹下的蘇一夏臉頰上的一抹飄紅,麵無表情地想,就算是他失了智,也不會傷到她。但是這個狗皇帝該隔離了,竟然暗示他的小一可以找很多麵首,當他是死的嗎!
在偏殿用了早膳,方逐空和皇帝陛下商討在京中作亂的魔族伏誅的事情,蘇一夏假裝自己依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發表了一番“采花賊死有餘辜”的言論後,慢吞吞回了自己的宮殿。
一回去,就看到跪在太陽底下的一眾宮人,一個個汗流浹背,眉眼低垂,看到她就齊齊的磕頭:“公主千歲,奴才們有罪!”
蘇一夏目不斜視的走到廊簷下,坐在椅子上,撥了撥消暑用的冰塊兒,漫不經心道:“說。”
掌事宮女膝行向前,把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原來昨晚蘇一夏在參加夜宴的時候,把蘇長生鎖在了偏殿裏,讓她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麻雀飛上枝頭依舊是麻雀,不要肖想不該有的東西。
但是,今天早上負責看守蘇長生的宮人卻發現人不見了,眾人找了一早上,甚至連公主殿都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蘇長生跑去哪了。
蘇一夏聽完,思索片刻道:“四象門弟子中有一個南火三皇子,應該是他把蘇長生帶走了,你們去……算了,稍後本公主親自找他算賬。”
沒有被責罰,眾宮人喜出望外,紛紛叩頭之後被蘇一夏打發走了。
爬滿了正紅色薔薇花的遊廊下,蘇一夏托著腮眯著眼,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和666嘮嗑:“方逐空對我有反應,為什麼還要收我為徒,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反正我從未想過要走上仙途,師徒之名可有可無。不過,征服清冷絕塵無情無欲的師尊麼,很有意思,嗬嗬嗬嗬……”
666:“……”
不不不,宿主,您腦子也有病了?!
而且,方逐空不讓蘇一夏行拜師禮,兩人的師徒關係就顯得不倫不類,得虧皇帝陛下和蘇一夏都另有打算,巴不得沒有師徒關係束縛在身,所以沒有計較這一點。
但是方逐空呢?他腦子裏是怎麼想的?
收一個不受天道製約的徒弟給自己添堵嗎?
他肯定是另有所圖!
666總覺得這一段要靠雙方自覺和自製力維持的師徒關係,從確定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岌岌可危的。
蘇一夏又開始絞盡腦汁製定計劃要把方逐空拐上床,下藥已經不行了,這人的意誌力和自製力太可怕了,但是她發現方逐空似乎特別在意自己對他的稱呼。
懷著試一試的想法,蘇一夏立刻去找方逐空,卻被眾弟子告知他有事出去了。
蘇一夏一挑眉,不悅道:“什麼事非要讓他出麵,你們是來西金國幹什麼的,充人數嗎?”
眾弟子怒目而瞪,卻想不出反駁的話:“……”
一個脾氣十分好的弟子說:“晴雲公主,是京中少女死亡的事,小師叔要把她們的死亡地點施法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