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夏一點都不體諒單身係統的悲涼心情,直接催促它不要偷懶,趕緊查清楚肖柏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原因。
666悲憤地在係統空間裏投影出一行加黑粗體大字:宿主冷血傷我心。
蘇一夏不為所動,開始在遊戲裏瞎晃蕩,在傍晚時分成功地遇到了落單的以夢為馬,不經意地在她麵前露出蹤跡後,果然被她偷偷跟上了。
蘇一夏一直引著以夢為馬來到了許障曾帶著她約會的地點之一,風景優美卻人跡罕至,玩家更是一個人沒有。
以夢為馬全神貫注地跟蹤她,沒有發現異常。
站在一個瀑布下的水潭邊,蘇一夏裝作蹲在下來撩水,在以夢為馬悄悄接近打出攻擊的時候,忽然操縱著藤蔓捆住她的手腳倒吊了起來。
以夢為馬第一反應還以為是遇到了遊戲裏的隱藏關卡或者怪物,受驚的同時還有一絲興奮,等看到含笑走過來的蘇一夏的時候,頓時明白了是她的手段。
以夢為馬十分震驚:“你不是百草嗎?為什麼還能控製植物?!”
蘇一夏沒有解答她的疑惑,眼神溫柔的把她從上打下打量了一遍,然後伸手愛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和脖頸,像是看稀世珍寶一樣看著她,說:“別怕,幾天就好了。”
以夢為馬嚇得打了個哆嗦,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拚命扭著身體躲避蘇一夏的觸碰,仿佛她的手是蛇信子一樣可怕,用言語恐嚇道:“佳佳,我是逍遙遊的副幫主,你最好放開我,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一夏一點都不怕,輕輕撫過她的紅唇,憐惜地說:“你沒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
雖然玩家在遊戲裏不會真正的死亡,以夢為馬依舊被蘇一夏堪稱變態的行為嚇到了,甚至有種會真的被她弄死的恐怖預感。
蘇一夏微微一笑,說:“我會給你大自在。”
以夢為馬:“……?!”
下一秒,蘇一夏溫柔的將手覆在了以夢為馬的脖子上,緩緩收緊了力道,看著她翻白眼吐舌頭的掙紮,還控製藤蔓扯來一片大樹葉子糊在她的臉上,柔聲說:“別怕,很快你就感覺不到難受了。”
666:“……宿主!”
蘇一夏沒搭理它,一直把以夢為馬掐暈了,才溫柔的問:“666,怎麼了?”
666:“宿主您說話正常點……許障不是已經說過模仿腦電波的做法行不通嗎,你為什麼還要向女主下手啊!”
“模仿腦電波是不行了,但是往死人腦內植入腦電波還需要實驗材料啊,屍體交給障障來辦,但是腦電波材料還是要靠我自己啊。”
666被蘇一夏溫柔到變態的聲音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宿主,您還真要讓許障殺人啊?”
蘇一夏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不想,但是佳佳想啊,她可積極了。”
666秒懂,一切都是人設的錯。
它不大連貫的說:“那那那那怎麼辦?真殺人啊?他在遊戲外麵殺人,您在遊戲裏麵殺人,殺人魔夫妻組嗎?”
蘇一夏被666逗笑了,說:“怎麼可能?許障白天那些話都是在醉酒狀態說的,他那時的思想肯定被肖柏引導了,所以才會那麼的反社會。等他醒了,自然會否決之前的想法,找一條和諧安全合法的路來獲得新鮮屍體,他也會阻止我直接在遊戲裏剝奪別人的腦電波。”
“而我肯定沒辦法反抗在遊戲裏堪比上帝存在的障障,這不就自然而然的收手了嗎?”
666:“好吧……但是您為什麼要剝奪別人的腦電波,他們是人,和佳佳差太遠了。”
蘇一夏勾唇一笑:“佳佳是怎麼來的?一半死人的靈魂、一半銷毀的故障數據,在魔武大陸的植物上慢慢凝聚出獨屬於這裏的個體。既然成分如此清晰明了,我為什麼不能用大量的靈魂來做實驗,從而創造出和我一樣的個體呢?”
“他們的構成和我一樣,用來做腦電波植入實驗再合適不過了……比用小白鼠實驗人類新藥還合適。”
666簡直要哭:“宿主,求您別說了,嚇死寶寶了!”
蘇一夏有些無奈:“666,你怎麼越來越嬌氣了?有什麼可怕的?我沒想真的傷人,選用女主也是因為劇本軌跡裏她的腦電波能脫離身體和儀器存活在魔武大陸,並且在回歸身體後沒有一點不良影響……你放心吧,不等我真的把女主腦電波剝離出來,障障就會上線阻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