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夏:“……他真傻!”
警察先生不信她,用老辣的眼神打量了兩人一遍,對男人說:“你倆是什麼關係?”
男人不說話,猛地在蘇一夏唇上啄了一下,墨藍色的眸子沉沉地看著警察先生,仿佛他是一個高瓦電燈泡。
電燈泡先生嘴角抽了抽,聯係起來男人剛才說的話,頓時就把他倆腦補成了“男友太粘人,女友一氣之下把他丟到警察局”的成天作妖的戀愛腦小年輕。
靠!
看著就膩歪得慌!
警察先生嚴肅地收了蘇一夏的罰款,然後把兩人教育了一通趕出了警察局。
男人眉眼含笑的摟著蘇一夏往車上帶,對上她含怒的視線也不怕了,低聲說:“小一,警察明辨是非,不會判冤假錯案。”
蘇一夏:“……坐好,不許說話!”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
男人乖乖在副駕駛位上坐著,見她一路卡著最高限速飆車,技術溜得飛起,忍不住說:“小一,你有駕照嗎?”
蘇一夏:“……!”
正好一個路邊交警攔下了車,說是路段抽查,請蘇一夏出示駕照。
蘇一夏:“……”
她沒有駕照,飆車技術都是在虛擬世界練出來的,昨晚因為太激動忘了這回事……
幸好這時候的交規沒有千年前那麼嚴格,不扣車不拘留,隻是罰款。
隻!是!罰!款!
一天被罰了兩次款的蘇一夏心都在滴血,到了醫院後直接把男人扔到了腦神經科去排隊看診,自己去病房看蘇一尚。
張護士和善的和她打招呼:“一夏,這次任務很輕鬆嗎?這麼早起床,你都沒有睡夠二十四小時哎。”
蘇一夏:“昨晚沒有去公司,路上有事情耽誤了。”
張護士十分關心:“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不用。”
蘇一夏笑著把張護士哄走,一邊想著許障在智腦裏怎麼和他交流的問題,一邊擰了毛巾給蘇一尚擦臉。擦到一半的時候一隻大手奪走了毛巾,她擰眉扭頭,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男人不高興的站在那裏,指著蘇一尚說:“小一,他是誰?”
質問的語氣讓蘇一夏一陣火大,把他推出病房,冷著臉說:“關你什麼事?你檢查完了?是不是腦子有病!”
男人墨藍色的眸子加深,仿佛蘊藏著風暴,他沉沉地盯著蘇一夏,緩緩說:“我沒病,我不去檢查。”
蘇一夏:“你沒病還纏著我?你家在哪就回哪去,我有男朋友,也沒錢養你。”
“男朋友?”
男人仿佛要嚼碎了這三個字,他抬起蘇一夏的下巴,逼近她:“他是誰?”
“你真有病!”
最討厭別人逼迫她,蘇一夏揚手打了男人一巴掌,不重,意思卻很明確。她指著電梯說:“你走開,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就心煩!”
不僅心煩,還心慌!
蘇一夏覺得自己昨天把男人撿回來就不對勁,她什麼時候也是多管閑事的人了?說句冷血的話,以前就算是有人死在她麵前,她都不一定去看,她隻會繞個彎兒走開。
她要照顧蘇一尚,要想辦法給許障找身體,要上學,要掙錢,她要做的事多了去了,沒時間去管一個陌生人。
男人站在走廊上盯著緊閉的病房門看,眸色深沉,即使穿著蘇一夏在出租房裏扒拉出來的舊t恤休閑褲,依舊光彩奪目。
氣質與美貌共存。
不一會兒,略顯清冷的單人病房走廊上就熱鬧了起來,從這裏經過的護士越來越多,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兩個結伴路過的護士驚呼著說話的時候,男人終於對外界有了反應:“兩位女士,醫院不能大聲喧鬧,請體諒病人和病人家屬。”
兩位護士臉色通紅,又羞又惱又不好意思,小跑著進了電梯離開了。
蘇一夏一直在病房裏待到了中午,她把智腦每一個地方、每一個隱藏功能都研究了個遍,紫金色的小光團依然沒有出現。她忍不住的擔心,是不是許障傷得太重了、是不是他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自己卻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