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展說:“泥猴子又瘦又小又醜,在山下總是被人欺負,它打不過別人,就把花果山上的東西送給強大有權利地位的人尋求庇護。它學會了阿諛奉承,學會了鑽營取巧,學會了陰謀算計,除了一隻老虎,所有人都被它蒙蔽了。”

蘇一夏:“……”

想知道老虎是誰。

趙展:“在人們徹底放下警惕的那一天,泥猴子背地裏插刀,竊取了那些人的權利、地位、勞動成果,並搖身一變恢複了花果山猴子少主的身份,向世人宣布自己得到這些是名正言順的,所有不願臣服於它的人都是罪人,被它排擠陷害甚至是刺殺。”

趙展說的雲淡風輕,但是蘇一夏已經猜出來這是當權者爭權奪利的縮影了。在劇本軌跡裏,大局初定之後,所有人的野心都冒了出來,其中最讓人措手不及的就是遊走於眾人之間靠著討好和拍馬屁存活、毫無存在感的倪聲。

倪聲表字太吼,在眾人都齊心協力趕走外敵保衛國土家園的時候,他暗地裏召集了一大批的亡命之徒,收買拉攏了很多不得誌或者和他‘誌同道合’的人,然後在新政府成立前夕撕毀了臉上的麵具,要求恢複封建製度。

本來眾人都是反對的,倪聲又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遊說了幾個掌著兵權的大將,竟是和堅持建立新政府的人兩方對峙,還隱隱有壓過一頭的趨勢。而應該當即采取雷霆手段鎮壓這種歪門邪風的男主卻沉默保持著中立,讓人覺得他已經心動了隻是在等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時再當一回黃雀。

於是,雙方都不約而同的開始防備男主,甚至有許多人想要先下手除掉他。

男主自然是毫發無傷,還借此機會肅清了與他政見不合以及居心叵測的人、壯大了自己的力量,以至於在新政府成立之後,最高領導人換了又換,男主一直是實際掌權人。

隻不過,趙展現在的行動和劇本軌跡裏略有偏差,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獨攬大權?

蘇一夏漫無邊際地想著,然後像個忠實的觀眾一樣給出反饋:“猴猴,打!”

趙展也不管蘇一夏的話是有意還是隻是單純的從他的話中學幾個字無意義重複,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說:“對,泥猴子該打。”

蘇一夏“咯咯”笑起來,仰著脖子專注地看著趙展,說:“親親~”

趙展眸中閃過笑意,大掌按住蘇一夏的後腦勺,溫柔纏綿地吻她,然後眼眸深深的盯著她飽滿紅潤的唇,說:“小雲朵兒,你看起來很好吃。”

蘇一夏心裏翻個大白眼,麵上卻睜大了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的,委屈又驚懼的看著趙展,往輪椅裏縮著,搖著頭小聲說:“小雲朵兒,不好吃,長風,不吃不吃。”

眼中的淚水隨著搖頭的動作落下來,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趙展心頭一熱,喉結上下滾動。他輕輕拭去蘇一夏的眼淚,在她傻傻的注視下將手指放到嘴邊嚐了一下,啞聲說:“小雲朵兒的眼淚是甜的。”

蘇一夏傻fufu張著嘴:“啊?”。

趙展俯身吻去蘇一夏眼上的淚水,歎息般道:“我的小雲朵兒,你渾身上下都是我的。”

說完,把還有點怕怕但是沒有拒絕他的蘇一夏從輪椅上抱起來,說:“我們來看花……這些花都不及你十分之一。”

蘇一夏:“……666,他總是撩我!在小瘋子麵前就能這麼明目張膽了麼!啊啊!我快要被撩瘋了,我的傷什麼時候能好啊?!”

666涼涼道:“傷筋動骨一百天。”

蘇一夏整個人都喪喪的,窩在趙展懷裏提不起精神,趙展時刻注意著她,見此溫聲問:“小雲朵兒怎麼了?剛才被嚇著了?”

他輕笑一聲,蘇一夏情不自禁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耳朵,心想趙展真是有一把好嗓子,俗氣點說就是“聽了仿佛耳朵能懷孕”。

蘇一夏直麵好嗓子暴擊,覺得自己的耳朵能生一個連的娃娃。

不知道自己張嘴就多出來“一個連的娃娃”的趙展,帶著絲寵溺的哄蘇一夏:“別怕,我隻疼你。”

蘇一夏被趙展溫柔的聲音安撫了,重新高興起來,雙眼亮晶晶地說:“長風,親親~”

趙展從善如流的親她。

666一臉鄙視:“宿主,你倆夠了啊,這個趙展真心黑,誘哄無知的小瘋子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蘇一夏現在這個三句話離不開親親的狀態可不是她自己要占便宜,這是趙展在這十天裏潛移默化的結果,這個大豬蹄子每天都用嘴喂蘇一夏不說,還極有耐心的跟她講:“小雲朵兒,你開心了,要親親長風,生氣了,要親親長風,難過了,要親親長風,睡醒了,要親親長風,睡之前,要親親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