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安娜貝爾大聲咳嗽著打斷了趙展的葷話,她看著蘇一夏紅腫的嘴唇和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印,隻覺得怒火高漲,正要指著趙展大罵一通,就聽到蘇一夏小心地叫她,聲音沙啞卻帶著十足的歡喜和愉悅:“安安!長風和,小雲朵兒,是夫妻!”

安娜貝爾和趙展同時一愣,看著蘇一夏清澈眼眸中的喜悅和羞澀,一個酸澀難言,一個心頭火熱如熔岩。

趙展被巨大的喜悅衝擊,大腦都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抱緊了蘇一夏,親吻著她的頭頂和臉頰,不停地喃喃:“小雲朵兒,小雲朵兒,我們是夫妻,你是我的命。”

蘇一夏仰頭望著趙展,小臉上笑意滿滿,艱難地抬起手指了指他,認真地說:“老公!”又指了指自己,“老婆!”

666:“宿主,這會兒還沒人叫老公老婆!”

蘇一夏:“哦,失誤了。別怕,穩住。”

趙展被蘇一夏萌的心肝亂顫,對這個在國內一點都不流行在國外也不知道流不流行的新奇稱呼接受良好,剛要哄著她再叫一聲老公,就見她又嚴肅著小臉兒指了指他,說:“先生!”然後,指著她自己說,“太太!”

這正是國內此時追求解放和新文化的一批人中流行起來的洋氣的稱呼,聽了代入感很強,趙展被叫的渾身滾燙,碰了碰蘇一夏的唇,啞聲說:“小雲朵兒真聰明。”

聰明的蘇一夏繼續飆出了“老爺夫人”“相公娘子”的稱呼,讓對華國傳統文化一竅不通的安娜貝爾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在說啥,但是一看趙展那蕩漾的表情,就知道是小情話。

覺得自家小白菜就這樣被豬拱了的安娜貝爾心裏空落落又涼颼颼,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打擾新鮮出爐、已成定局的小情侶膩歪,垮著臉走了出去,還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門。

這會兒,蘇一夏又指著趙展的胸口,甕聲甕氣的叫夫君,尾調不自覺的拉長,跟撒嬌一樣,勾得趙展差點直接化身為狼。

666沒了安安可以看就開始對自己宿主秀恩愛的行為各種挑刺:“宿主,差不多行了吧,您這樣會暴露的。”

蘇一夏:“趙展隻會以為我因為特定的事情想起了這些稱呼而已,我說的越多,他越不會懷疑我!”

666:“我覺得您在狡辯。”

然而,趙展一點都不爭氣,腦回路被蘇一夏猜得準準的,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剛才因為太激動露出馬腳然後瘋狂補救的行為,反而笑得像是大尾巴狼,誘哄著:“小雲朵兒,叫夫君。”

對這個頗有浪漫色彩、沉澱了曆史文化底蘊又頗具有大男子主義的稱呼,趙展情有獨鍾,聽一次就愛上了,不厭其煩的讓蘇一夏這樣叫他。

蘇一夏看他快要美上天,就想逗逗他,歪了歪頭疑惑地說:“你不是長風,是夫君了?”

趙展啞然失笑,說:“我是長風,也是小雲朵兒的夫君。”

蘇一夏迷茫的眨眨眼,一副還是不能把兩個稱呼都是同一個人這種事想明白的樣子,求助的看著趙展,委屈地說:“要長風,不要夫君……”

趙展捏了捏蘇一夏的鼻子,笑罵道:“小壞蛋,剛才是誰叫夫君的?”

蘇一夏就當聽不懂他說話。

趙展無奈,說:“先叫長風吧。”

等到蘇一夏好了他們就結婚,到那時候再改口叫夫君也是名正言順。

*

蘇一夏開始讓自己逐步恢複,她對英語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每天趙展去工作之後她就坐在留聲機前麵入迷的聽著各種英文歌,有些東西翻來覆去聽十幾遍也不嫌棄。

安娜貝爾到底是對蘇一夏有著天然的好感,每天費盡心力吸引她的注意力,漸漸地她的地位超過了留聲機,每天用真人英語給她講天南海北的趣事。

有一天,安娜貝爾去上廁所回來,看到蘇一夏低頭在桌子上寫著什麼,她走了一看竟然發現她在翻譯那幾本厚厚的英語原文書。

安娜貝爾大驚失色,趕緊把紙筆哄了過來,不讓她繼續寫,就算蘇一夏撒嬌都沒用。

趙展知道後,沉思了片刻沒有阻止蘇一夏的愛好,還專門派兩個字寫得好的人去替蘇一夏做記錄,免得她那還沒痊愈的手指留下什麼後遺症。

與此同時,趙展心中驕傲之情油然而生,在一次商議“如何有選擇的引進外國文化和先進科學技術”的會議上,忍不住炫耀了一把:“華小姐已經翻譯了三分之一《y國史》用詞精準明確,造句靈活易懂,見識獨到,讀起來趣味橫生。我提議組織精通外國語言的學者成立翻譯小組,高效率、專業化、有組織、有紀律的翻譯國外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