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算是八年抗戰以前,人們能頓頓吃飽飯也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蘇一夏點頭讚同道:“幕後人太優柔寡斷了,他不該給你這麼久的時間來發展、推行新製度,不過,他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厲害,短短五年就做出了這麼大的成效。”
“多謝誇獎,要獎勵。”
趙展低聲說著吻住了蘇一夏,在她雙眸泛上一層水霧的時候放過她,摩挲著她水潤飽滿的唇,漫不經心地說:“我能理解他們拖這麼久的原因,因為五年前我是大英雄,很多人都把我奉為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間的戰神,如果那時候有誰想要與我爭、陷害我、對我不利,憤怒的民眾就會把他撕碎。”
蘇一夏挑眉:“這麼誇張?”
趙展輕笑著,烏沉沉的眸子裏暗藏著欲望,他緩緩地說:“小雲朵兒,你不要吝嗇自己的讚美和想象力,你的老公非常厲害,能實現你的任何願望。”
蘇一夏仰頭,定定地和趙展對視,兩人之間仿佛在無聲的交流著不為人所知的隱秘,就在666忍不住出聲打破這莫名緊張的氣氛的時候,她輕聲說:“長風,是誰在向你出手?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展眸光一閃,低頭親吻著蘇一夏的眼睛,帶著一絲邪氣,慢聲道:“小雲朵兒,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之間的信息不對等。而且,我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然不會多此一舉告訴你了。”
蘇一夏閉了閉眼,聲音帶上了冷意:“趙展,你不要再拿‘信息不對等’來糊弄我,也不要再隱瞞我,你發現了任何危險都要跟我說,好不好?”
這是這段時間蘇一夏第二次叫他的大名,趙展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知道她這是生氣的前兆,斟酌了一下不敢再像上次那樣半真半假地敷衍、插科打諢著轉移話題。
趙展把蘇一夏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後把椅子拉到了自己對麵,他認真地說:“小雲朵兒,你一定要信我,不要把我當成瘋子或者是癔症,要不然就沒人掙錢養你了。”
蘇一夏含笑摸了摸趙展的腦袋,堅硬的短發有點紮手,摸著很舒服,她眯著眼說:“長風,你不用故意說冷笑話來活躍氣氛,你要相信我的心理素質,我可是瘋過的人。”
說完,還眨眨眼,做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依賴留戀的看著趙展,軟軟地說:“長風,你不記得小雲朵兒是小瘋子啦?”
趙展心頭一跳,差點沒有直接撲上去,他伸手點了點蘇一夏的額頭,無奈又縱容的說:“你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大概是五年前,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再次遇到你之後,我當時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對外界的事不是很敏感,所以很多異常沒有注意到。”
666小聲道:“他都把大家武力震懾了,哪還用對外界敏感啊?一力降十會不是鬧著玩兒的。”
蘇一夏:“別說話,認真聽。”
666:“……”
總感覺宿主像是在聽說書,再給她一把瓜子一袋爆米花一瓶可樂就完美了。
趙展慢慢的回憶著說:“我有時候晚上會做夢,夢中的我和你,很不一樣。”
蘇一夏心一緊,抓住趙展的胳膊急切的問:“怎麼不一樣?”
難道他想起來前幾個世界了?
趙展垂眸掩去疑慮,拍了拍蘇一夏的手,說:“我是從亂葬崗把你抱回來的,但是在夢裏,那天趙展並沒有在亂葬崗發現華盈,而是直接在西陵小城處決了華家一眾人,把瘋了的華盈扔到了大街上。”
蘇一夏渾身一僵,這明明就是劇本軌跡裏劇情,為什麼趙展會夢到這個?難道他還有什麼特異功能不成。
趙展卻把她的反應和剛才的急切聯係起來,糅合著自己的夢境,運用自己強大的想象力和邏輯思維能力,一個驚人的猜測慢慢形成。
他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不著痕跡地試探道:“小雲朵兒,這夢是不是太假了?我怎麼會舍得把你扔到大街上?是不是有惡鬼入夢,想要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
蘇一夏嘴角一抽,說:“可能沒有哪個惡鬼這麼無聊……”
“是麼?”
蘇一夏沒有注意到趙展的語氣,垂眸輕聲說:“長風,你還夢到什麼了?”
趙展用手指抬起蘇一夏的下巴,盯著她的雙眼,緩緩地說:“夢裏的趙展娶了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