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又憂心忡忡地反複叮囑了半個小時“不要和貪玩的人做朋友”“不要和學習成績不好的人說話”“太陽落山以前一定要回到宿舍”“晚飯不許和同學一起吃”等近乎專製的話,這才意猶未盡的掛了電話。
蘇一夏無語的坐在沙發上,心想在方遠心裏鍾靈大概才三歲,如果有條件,他可能連走路都不放心她自個兒走。
孔蒂雖然是個揣著溫和麵孔的禽獸,但他有句話說得很對,方遠對鍾靈的教育方式有問題,而且這經年累月下來自然而然的控製欲和獨斷性格,正常人都受不了。
以前的鍾靈不是正常人,能忍受,但是現在有了正常的人際交往且混的風生水起的鍾靈可不會再無條件受這堪稱苛刻的拘束了……
想到這,蘇一夏忽然心頭一緊,鍾靈現在的狀態是她為了尋找男女主而有目的的做出的改變。這種改變不像機場被孔蒂接回去並親密相處的被動,是完全在她自己的控製下的,如果和劇本軌跡偏離得太多,雷達程序為什麼沒有示警?
蘇一夏不會天真的去想雷達程序網開一麵或者出了毛病,那就是在劇本軌跡裏鍾靈到了大學也從內向文靜變成了外向開朗、還積極參加各種集體活動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蘇一夏覺得很稀奇,戳了戳666:“現在開學的劇情點已經過了,能不能告訴我劇本軌跡裏鍾靈這段時間的表現?”
666左右晃了晃,蘇一夏秒懂,和藹道:“你去請示雷達程序,我等著。”
話落,係統空間裏浮現出幾個大字:不用請示了,開學劇情選段給你,就當是你們安分守己的獎勵了。
這大發慈悲的語氣……
蘇一夏:“……謝謝。”
666差點哭,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說話的機會,就這麼被雷達程序殘忍的剝奪了!
蘇一夏很快把開學選段看了一遍,鍾靈因為英語和法語不好還有內向敏感的性格在開學初期過得很艱難,本來大家還對這個黑發黑眼的精致亞洲女孩兒好奇幾天,發現她連基本交流都做不順利之後就不和她玩兒了。
開學一周,鍾靈就被全班無形中孤立了,她雖然傷心但是卻很快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到方遠和學習上。但是開學第十天,一節實踐課上她來了靈感,下課了也留在畫室裏,天色漸暗,一個班上的男同學走進來把燈打開,然後試圖對她不軌。
“小老鼠,你敢喊我就當著大家的麵強、奸你。”
即使保鏢就在走廊外,鍾靈也嚇呆了,僵著不敢動。
男同學嗤笑一聲,摸著她不屑地罵道:“你就是地溝裏的老鼠,畏畏縮縮不敢見人,bitch!不準躲!把胸往我手上貼!老子操充氣娃娃都比你有感覺!bitch!我就知道你不敢反抗……啊!”
鍾靈抓起油畫刀紮到了他脖子上。
男同學尖叫一聲捂著脖子撞到了畫架,驚恐地大喊:“help!help!有人要殺我!”
保鏢闖進來就看到衣衫不整的鍾靈和脖子上插著刀的外國男生,楞了一下後立刻就要打電話給方遠請示。
“不許打。”
鍾靈烏黑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平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寒而栗的驚悚感,保鏢下意識掐斷了還未撥通的通話,然後就看到鍾靈從工具箱裏又拿出一把油畫刀,說:“按住他。”
保鏢下意識把想要逃跑的男生按在地上,鍾靈扯了塊畫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後用沒開刃的油畫刀把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刺穿,在他的臉上刻了mouse這個單詞,然後把顏料灌進傷口裏。
“老鼠,臭蟲,你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因為用力過大,鍾靈的整條手臂都在發抖,表情陰冷的看著男生垂死掙紮,一直到保鏢提醒她他馬上要失血過多死亡了,她才撥打了急救電話。
男生家裏沒有權勢,欺軟怕硬、喜歡濫交,鍾靈讓保鏢找了個患有艾滋的女人在他醒來後用藥強上了他,在他確認感染後把照片和診斷書貼在了學校,正巧開學時和他搞在一起的女生裏有個有錢的,又驚又怒,在他出院後把他撞斷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