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夏:“……我哥要來了和你今晚住在這裏沒關係吧?我哥最快也要明天十二點到這裏,那時候你都做完演講了,再過兩個小時直接一起去吃個午飯就行了。”
孔蒂微微一笑,用“你還太年輕”的眼神看著蘇一夏,說:“據我的經驗,方遠提前告知行動,就說明他至少已經完成了告知的那一步驟。鍾靈,他怎麼跟你說的?他說自己要登機了?”
蘇一夏:“……嗯。”
孔蒂一臉自信:“那他至少已經下了飛機了,說不定都快到你的學校了。他舍不得深夜吵醒你,所以我推測一小時之內他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蘇一夏:“……”
不是驚喜,她預感到了修羅場。
孔蒂繼續道:“所以我今晚住在這裏,一定能見到方遠。我們有一年沒見麵了,發生了太多的改變,嗬嗬。”
蘇一夏莫名覺得此時此刻的孔蒂先生有些鬼畜,她使勁轉動小腦瓜兒,終於靈光一閃道:“我哥也不會睡在別的女生的床上,如果你睡了沙發,他就隻能和我一起睡床了。”
孔蒂:“我和他一起睡沙發,我們要秉燭夜談。”
他留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兩個戀人把思念化成激情的火焰、來一個小別勝新婚,就算是撕破臉,他也要看住方遠,嗬。
蘇一夏眼珠子一轉,慢吞吞地說:“聽說法國很流行同性戀……”
孔蒂的臉瞬間黑了,低聲曖昧道:“我對女人有沒有反應,你不是最清楚嗎?我的小寶貝?”
蘇一夏壞心的嘟囔:“那還有雙性戀呢……”
孔蒂撫額:“小鍾靈,你放心,我是一個專一的人,我看見方遠的裸體就想吐……”
“喂!你說誰呢!”
一道男聲忽然插到兩人的談話中,一個穿著休閑服帶著墨鏡的帥氣青年大跨步走過來,錘了一下孔蒂的肩膀後直接把一臉懵逼的蘇一夏從椅子裏抱起來轉了三圈兒,在她的驚呼中停下來,並順勢把人壓在了牆上,低喘著說:“靈靈,我好想你,讓我親親好不好?”
蘇一夏還未回答,就感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唇上,她下意識就要把方遠推開,手剛觸碰到他的胸膛還未使力,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拍在了方遠的肩膀上。
孔蒂眼眸深沉,語氣冷淡:“方遠,你一來就讓我看你們親熱?”
方遠有點不滿,說:“孔蒂,你太不厚道了,怎麼能打斷戀人的親熱呢!唉,單身狗真可怕!”
孔蒂沒有回答,一副高冷的樣子。
蘇一夏順勢裝作害羞的樣子,低著頭讓方遠放開她,同時覺得有一道灼熱陰沉的視線幾乎要刺穿手背上的皮膚,抬頭果然看見孔蒂在盯著她放在方遠胸膛上的手。
這個姿勢很曖昧,隻要她不一下子把方遠推開,他本人都會以為她是在欲迎還拒或者是想撫摸他,更別說此時妒火中燒的孔蒂了。
蘇一夏隻覺得腦仁疼,趕緊推開方遠站遠一點,說:“哥,你不是說明天才到嗎?這才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鍾。”
方遠走過去拉住蘇一夏的手,大大咧咧道:“我要給你驚喜啊!你快要考試了吧,正好這段時間公司不忙,我來看看你,過幾天就是聖誕節、元旦、春節三連彈,我都要忙得腳打後腦勺了。為了能有充沛的精力辦公,我要先來看看我的小公主啊,你能給予我力量!”
蘇一夏好想捂臉,能不能帶給方遠力量她不知道,但是她能給他綠帽。
扭頭的瞬間,她看到孔蒂黑沉沉醞釀著風暴的眼眸,心中一驚,用力想要睜開方遠的手。方遠笑著摸她的臉,低聲調笑道:“害羞了?靈靈,你不要怕,孔蒂聰明得很,說不定你在巴黎給我打第一個電話時,他已經猜出來我們倆的關係了!”
蘇一夏小聲說:“哥,是我告訴孔蒂先生的。”
方遠笑容一頓。
蘇一夏:“我怕你生氣,就沒敢和你說。”
孔蒂說:“方遠,你本來就沒打算瞞著我,不會因為鍾靈的坦白而對她發怒吧?”
方遠心中警鈴大作,他這個冷漠疏離的朋友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了?他笑容不變,說:“怎麼可能!靈靈是我的寶貝,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給她摘下來,我怎麼會對她發怒?”
“你沒辦法摘星星,不要隨便對鍾靈許諾。”
方遠一臉無語:“孔蒂,這是浪漫你懂不懂?你這麼死板無趣沒情調,竟然是個法國人!”
孔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虛無縹緲的承諾不是浪漫,那是吹牛皮。法國人的浪漫是建立在可以實現的基礎之上,比如你剛才說的送星星,我無法從天上摘一顆星星送給鍾靈,但是能發射一顆衛星到天上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