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蒂抱著人在客廳裏轉了一圈,又欣賞了一遍廚房,然後一步一步地走著樓梯,來到了占據整個三樓的健身房,一邊給她介紹裏麵每一種儀器的用法,一邊壞心的問她有沒有體會到肱二頭肌的用處。
蘇一夏抱緊孔蒂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聞言根本分不出心神來回答,隻能哭啼啼的流下一把辛酸淚,真心實意地表示自己知道錯了,求一個正常姿勢,現在她是在招架不住。
然而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質疑的孔蒂先生不為所動,反而更加興奮了,抱著她站在一排各種規格的杠鈴前,說:“鍾靈,你搶了它們工作,你太壞了。”
蘇一夏羞憤欲絕:“……求閉嘴。”
孔蒂:“嗬嗬。”
蘇一夏:“……”
她默默趴在孔蒂肩膀上流淚,覺得這種狀態的孔蒂先生簡直有毒。
夜晚,洗完澡被抱到床上的蘇一夏在接觸到被子的時候,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動,恨不得抱著枕頭大哭一場,這才是腳踏實地的感覺,行走play三次什麼……孔蒂太特喵的可怕了!
裹著浴巾的孔蒂先生微笑著在蘇一夏露出來的一小截腰上親了一口,寵溺道:“怎麼這個表情?”
蘇一夏幽幽道:“我能活下來真是感謝天感謝地……”見孔蒂先生再次眯眼,她立刻很慫的改口:“最要感謝的還是高抬貴手的孔蒂!”
“皮。”
孔蒂一個字給蘇一夏定性,然後遺憾地說:“還能在這跟我貧,果然不該心軟,你這個總是用眼淚騙我的小騙子。”
蘇一夏一臉冷漠,眼淚除了讓孔蒂禽獸更激動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她昨晚和剛剛都要淚流成河了也沒見他輕一點慢一點,到最後還不是她機智的裝死才逃過一劫。
剛想到這,孔蒂就跪在蘇一夏麵前,雙手捧著她的臉,溫柔虔誠地說:“鍾靈,雖然你裝死的拙劣手段騙不過我,但是我很害怕,你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蘇一夏頓時就惱了,雖然看到孔蒂被嚇得慘白的臉色她也很心疼,但是縱欲不可取必須要節製啊。但是孔蒂現在這個語氣搞得像是她無理取鬧一樣,她一腳把人踹開,氣呼呼地說:“我不裝死,難道要被你做死嗎?!”
孔蒂半是得意半是心疼的悶笑一聲,在蘇一夏瞪過來之前秒變正經,哄著她說:“抱歉鍾靈,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一時間控製不住,我以後盡量減少,也會盡力根據你的叫停調整,所以,你不要嚇我了好不好?”
蘇一夏:“什麼叫‘盡力’?你必須做到說停就停,一點都不能含糊!”
孔蒂為難:“這個恐怕有難度。”
蘇一夏顧不上害羞,開始胡攪蠻纏:“我不管,你不聽我的,萬一我真的被你做死了怎麼辦?你就不怕你爽了之後發現我……”
一雙手捂住了她的嘴,蘇一夏抬頭就發現孔蒂臉色陰沉嚴肅,眼中醞釀著風暴,他的語氣有種風雨欲來的平靜,聽著讓人無端的害怕:“鍾靈,不許說這種話了知道嗎?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蘇一夏:“……”
她以為看見她好起來又成功睡到她的孔蒂已經沒事了,沒想到他還悄悄地黑化了,還敢來威脅她!
但是她明顯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根本沒有反駁辯解的餘地,隻能乖乖地應承下來安撫他的情緒:“我錯了,我不說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孔蒂憐惜地碰了碰蘇一夏的額頭,說:“你沒錯,鍾靈,是我太弱了,我保護不了你。”
蘇一夏趕緊安慰他,如果孔蒂還屬於“弱”的行列,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幾個強人了。然而孔蒂像是鑽了牛角尖,無論她怎麼開解都沒用,就是認定自己沒本事是個沒用的男人。
蘇一夏心疼的抱住他,柔聲細語的和他說話、鼓勵他,不知不覺中被孔蒂壓在了身下,睡衣馬上要被他扒光了。
蘇一夏:“……”
她忍無可忍的一腳把人踹開了。
孔蒂還維持著脆弱迷茫夾雜著痛苦的小可憐表情望著她,十分能激起人的保護欲、降低人的警惕心,疑惑地叫她:“鍾靈,你為什麼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