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劍與魔法(1 / 3)

蘇一夏不知道昨晚在她離開後,路德想著她的樣子釋放出來,也不知道路德的世界崩塌之後又被他艱難且堅強地拚湊起來——他想象了一下別的男人,然後第一時間就想吐,因此他自我安慰剛才的事隻是湊巧了,畢竟他很久沒有紓解了。

於是,自覺對蘇一夏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的路德,今天又毫無壓力地順從自己的心意接近她,甚至因為那件“巧事”而更加的殷勤主動。

在一上午的相處自己都心靜如水之後,路德已經完全把昨晚的恐慌和迷亂拋之腦後,甚至有精力來思考蘇一夏和丹尼爾走得太近了,這樣不好,得想辦法把他們分開。

然而,隻是分一條魚的功夫。

隻是因為這個小傻瓜燙著了嘴。

路德發現自己就又陷入了昨晚那意亂情迷的狀態,在蘇一夏把他打醒的那一刻,他竟然想直接製服他、把他壓在草地上、和陽光一起吻遍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顫抖哭泣,讓他綻放出最美麗的色澤。

就像……

那個遲到早晨,蘇一夏因為爬樓梯而滿頭大汗,整張白皙的臉紅撲撲的,他坐在座位上大口的喘氣,然後睜大眼無辜又驚訝的問他:你怎麼在這裏?

路德原以為自己忘了這個場景,原來他記得那麼清楚,現在回憶起來仿佛還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熱度。而那句“你怎麼在這裏?”,在路德的主觀意識和強烈期望下,也變成了——

“你怎麼還不抱抱我?”

“你怎麼還不親親我?”

路德渾身的血液沸騰了,抱抱抱!親親親!

他怎麼舍得讓蘇一夏主動說出這些話?

他怎麼有耐心等待蘇一夏說出這些話?

在那之前,他肯定已經做了更過分的事。

於是,在蘇一夏的角度來看,路德忽然想從嘴上耍流氓上升到行動上耍流氓,被她打了一巴掌後楞了一下,然後就如同猛虎撲食一般把她撲倒在草地上。

路德把蘇一夏整個禁錮在身下,神色癡迷、眼神凶狠、動作急切,直直地就吻了過去。

蘇一夏頭一偏,他隻是親到了臉頰上,不等她開口嗬斥,路德直接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蘇一夏:“……?!”我打死你啊啊啊!

路德這一嘴咬下去,下一秒自己就心疼了,趕緊溫柔的舔了舔,別扭的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給我親……”

蘇一夏忍無可忍:“路德!你給我滾下去!我要殺了你!”

她的憤怒是如此的明顯,路德身體一僵,忽然就從美妙的臆想中清醒過來。

對上蘇一夏怒氣勃發的雙眼,路德隻覺得天崩地裂也比不過他此刻的慌亂和無措,他下意識就把人抱緊了,笨拙的解釋著試圖挽回什麼:“卡爾,我們都是男人,親一親抱一抱都沒關係,我沒把你當女人,我……”

我沒有任何褻玩、不尊重、侮辱你的意思,我隻是,情不自禁。

然而,沒等他這張笨嘴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蘇一夏就劇烈掙紮起來:“放開我,路德,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不想再看見你——!”

還沒來得及陷入“我為什麼又想親卡爾、我不是不喜歡男人嗎?”這種自我懷疑的路德被蘇一夏這番話嚇得六神無主,他幾乎是本能地含住蘇一夏的唇,讓她無法再說出什麼嚇人的話。

等到蘇一夏沒有力氣再掙紮的時候,路德含糊地說:“卡爾,是我的錯。你怎麼才能消氣?打我?罵我?還是你想親回來?”

蘇一夏瞪著路德不說話。

路德又說:“卡爾,你不消氣,我不敢放你起來。”

蘇一夏:“……”

這個理直氣壯耍流氓的欠揍模樣,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蘇一夏深吸一口氣,哼哼道:“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不生氣了,放我起來!

路德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你說什麼?我聽不清。”見蘇一夏又瞪他,路德趕緊說:“你不生氣了就眨一下眼睛。”

蘇一夏眨一下眼,然後竟然從路德眼中看出了遺憾。

他在遺憾什麼?遺憾她沒有跟他死扛到底被他一直壓個夠嗎!

這個臭流氓!

確實是這麼個想法的路德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蘇一夏的唇,在她鬆了口氣的瞬間又忽然湊過去舔了舔,然後動作奇快的跳到了離她三米遠的地方,一臉無辜地說:“卡爾,你好甜。”

蘇一夏慢吞吞地坐起來,一邊掏出帕子擦嘴一邊冷笑著說:“你好不要臉。”

然後,猛地翻身抓住因為吃魚而放在不遠處的地上的魔法杖,使出一個瞬發魔法,柔軟的小草瞬間纏住路德的腳腕,不遠處的樹枝和藤蔓也長鞭似的甩過來,迅速把路德的胳膊腿、腰和脖子纏住。

路德並不慌亂,看向蘇一夏低聲詢問:“卡爾?”

蘇一夏冷笑一聲,抓住一根藤蔓,慢吞吞地圍著路德繞了一圈,然後猛地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屁股上:“混蛋!”

路德皺眉,下一秒又鬆開,好聲好氣道:“卡爾,我錯了。”

蘇一夏凶了他一句:“你完了!”

然後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這一鞭子力氣更大,路德身體條件反射的緊繃了一瞬,剛舒展開又挨了一鞭子。

路德發現蘇一夏是想打他一頓出氣,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挨鞭子,甚至還暢想著,如果打一頓就能讓蘇一夏消氣也挺好的,反正他皮糙肉厚,特別抗揍。

於是,林德想象著挨打之前所做的事,就連挨打也成了享受。

蘇一夏抽了十幾下,路德還沒怎麼著,她自己就累得氣喘籲籲了,一氣之下扔了藤蔓,念了一個魔法咒,讓纏住路德藤蔓分出兩根,氣勢洶洶的交替著抽路德。

魔法師的長處在於魔法,雖然親自打比較痛快,但是受到體力限製傷害並不是太大,能造成嚴重傷害的還是魔法。

剛才還有些享受的路德感覺到了疼。

非常疼。

但是再疼他也能忍。

路德像是感覺不到身後抽打的兩根藤蔓一樣,冰冷的臉上浮現出溫柔,試圖和蘇一夏聊天:“卡爾,你累了嗎?我看你出汗了,難受不難受?你要去旁邊的小溪裏洗一洗嗎?不用擔心被人看見,沒人會過來。”

冰山變話癆完全沒有違和感。

蘇一夏這才意識到丹尼爾和安德烈已經有一會兒沒動靜了,腦子裏這樣一想,她就看到了旁邊姿勢怪異的兩人,666不合時宜的噴笑出聲,蘇一夏卻神色凝重,目光淩厲的看向路德,擰眉道:“你能控製人的意識?”